闻言惊问道:“你你……姑娘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对在下的事知道得如此清楚?”
白纱女幽幽一叹,宛余当日江边,不胜伤感地道:“这你又何必问呢?”
江河一愕,急忙又道:“姑娘,看情况,你对在下的事是清楚的,缘何对在下打起哑迷来?”
白纱女并不作声,良久方道:“这些事你迟早都会知道,现在还是养伤要紧。”
江河心中一叹,情知怎么问都不会有甚结果,只得暂且作罢。
白纱女莲步轻移,到外面拿了一小碗粥,递到江河面前,道:“吃些东西吧,你已两天没吃东西了。”语声甚是温柔。
江河心中一荡,忙挣扎坐起来,只觉背上腿上传来阵阵撕裂般的痛楚,当下也强行忍住,并不哼出一声,左手不知何时被一条白色的带子绷住,围住颈间,带中隐隐还有血水渗出,见白纱女将碗递来,只得震抖着用右手接了,只是左手伤得甚重,却是无论如何也拿不了碗中子。
白纱女见此情景,娇面一红,笑道:“都怪我粗心,忘了你左手受了伤,我来喂你罢。”
江河慌得右手乱摆,险此将粥了出来,口中连连道:“不、不在下自己来。”
那白纱女嗔了他一眼,旋即柔声道:“你左手受伤,如何能够自己吃,同是武林儿女,你也不必太拘谨了。”
江河口中连连道是,只感到白纱女迫人的目光正射向自己,不由得满脸通红,暗道一声:“惭愧”。
白纱女纤手挥动间,小嘴轻轻呵去热气一口一口地喂给江河。但闻幽香扑鼻,沁人欲醉,大是舒服受用,眼看一碗将尽,只觉如此吃法,未免大快了,眼中竞流露出不舍之意,有白纱女在身边便象置身云端,一丝儿力气也提不起来,心中只恨不得伤势再重一些。
白纱女见他如此神态,娇面立时绯红,便象喝了酒一般,低头走了出去,江河呆呆望着她啊娜的身形,不觉痴了。
如此月余,江河得那白纱女悉心呵护,伤势好得极快,而这月余的生活,却也风平浪静,白纱女小出数次,必定带回一些江湖中的讯息,还有大堆有益伤势的药物,江河自是感激,交谈之中,也不似以前那般别扭了,只是数次问及白纱女芳名,白纱女总找开话题,轻轻带过,面对如此美貌女子,江河自不免产生爱慕之情,面白纱女总是躲躲避避,似有难言之隐,神色之中,也有淡淡的忧伤。
这一天响午,江河实在忍耐不住了,待那白纱女送食物进来,便急急问道:“姑娘,恕在上冒昧,得姑娘相救在下粉身碎骨难报万一,只是在下心中闷了一个哑葫芦,尚望姑娘揭开。”
白纱女静静地望着她,忽尔长叹一声,幽幽道:“江……江大哥,容许我这般称呼你么?”
江河刹间只觉得脑中一阵昏眩,便宛余置身于冬日的阳光之中,浑身说不出的舒服,简直有点受宠若惊,喃喃地对不上话来。
那白纱女幽幽一叹,神色似不胜酸楚,轻声道:“我知道我不配叫你作大哥,只是我们相聚的时日不多!”
江河这才悚然惊醒道:姑娘何出此言?在*负血仇,况唯一的亲人姐姐今又下落不明,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聚,姑娘如此称呼,实令在下受宠若惊,再说,在下非常愿意听你,这般称呼,便是叫一千世,一万世,在下也……。
猛然觉说漏口,脸上不禁腾地红到脖子。
白纱女深深地了江河一眼,忽尔一字一句道:“我便是水印教主座下的香主”白影。
江河脑中轰隆一声,恰如晴天打了个,噔噔噔连退了数步,口中惊道:“你……?”
白纱女神色颇为惆怅凄凉,冷冷道:“你放心,我不会杀你,也不会阻止你去报父母大仇,只是以你现在的武功,别说报仇,连自保尚嫌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