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肚中暗骂,这个贱种,让你顶包是看得起你,竟然还敢记恨。
骂过之后,到底舍不得这个用得极为趁手的小弟,故作歉然地道:“五弟,你跟大哥生分了,是不是在怪大哥没有为你说话?”
“弟弟怎么敢生大哥的气,小事而已,弟弟已经忘了。”宇文佑不在意的道,原来这个时候的宇文诚已经这么擅长玩弄权术了,宇文智败在他手里,倒是一点也不冤枉。
3 叶旭廷
“呵呵,忘了好,好。”宇文诚深知宇文佑不是大度之人,越是这样云淡风轻越是说明他起了异心。看来养伤的一个月,让这小子忘记自己的身份了,以为自己想投靠谁就能投靠谁。他得让宇文佑明白,不是顶着皇子的名头就真的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在这皇宫之中,还轮不到他来随心所欲。想要过得好,就要乖乖听话。
察觉出宇文诚的不怀好意,宇文佑真想把阎君拉来看看,有这样的兄弟在,他老实得起来吗?
虽然有宇文智的“提醒”,宇文佑还是足足养了十天的伤,才去南书房念书。
老皇帝有十一个儿子,十个女儿,十一个儿子里除了宇文诚和宇文智这两个已经成年的,以及最小的那个还在吃奶,其他的都在南书房念书。宇文佑很怀疑才满五岁的十皇子,能不能把字给认全了。
忽的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耳边传来少年带着笑意的声音:“我以为你要养上两三个月的,怎么提前出关了?”
“在寝宫呆的闷了,出来溜达溜达。”宇文佑看向来人,叶旭廷,他的伴读,同为家族里不受宠的庶子,两人从第一天相识就成了好友。眼前浮现出二十年后的叶旭廷,为了帮他赢得一点时间,自愿踏入死地。如今他不想争夺皇位了,叶旭廷也不用因为他,死了还背上一个乱臣贼子的名儿,许是能成为一代名将吧。
“皇宫虽大,也住了十来年了,真想散心,我带你去外面玩。”叶旭廷说道,“听说花满楼重金培养的清倌,就在这几日挂牌,不知道咱们能不能赶上。”
“你不是只对兵器感兴趣吗?”宇文佑调侃道,叶旭廷对兵器的热爱超过任何事情,赴死的时候,也不忘叮嘱要把那些收藏给他陪葬。
“只是听人吹得山响,有些好奇罢了,反正看看又不要钱。”叶旭廷可舍不得把钱花在女人身上。
“不要钱?**楚馆每行一步都要用银子,看花魁更是,你想不花钱,除非是站在外面听响声。”宇文佑摇头笑道。
听到这话,本就兴趣不大的叶旭廷直接放弃,坏笑道:“你知道得倒清楚,难不成是去过那地方了?”
“我才多大,怎么会去那种地方,这种话题每天都有人说,只是你充耳不闻罢了。”宇文佑不客气的道。
叶旭廷不屑地嗤笑一声,这种毫无意义的话题,他向来是左耳朵听右耳朵冒。
“今天讲什么?”宇文佑问道。
“中庸。”叶旭廷道。
讲课的是秦翰林,学问是有,却很自负。他最得意的就是那两条长长的寿星眉,一讲到精彩的地方就要捏着眉毛根,从上到下捋一遍。
抑扬顿挫的声音让宇文佑直打瞌睡,为了提神,每听一句,心里便想出一大串话来反驳。目光落在他那飘飘的眉毛上,忽然想到若是哪天这老家伙一觉醒来,发现眉毛没了,会不会气疯了?唉,他怎么又邪恶了。
秦翰林只看到他面带微笑地认真听讲,不由老怀大慰,和蔼地问道:“五殿下,凡为天下国家者九经,请问是哪九经?”
宇文佑忙从神游中解脱出来,起身诵道:“凡为天下国家有九经,曰:修身也、尊贤也、亲亲也、敬大臣也、体群臣也、子庶民也、来百工也、柔远人也、怀诸侯也。修身,则道立。尊贤,则不感。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