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也想到了荣修华的奇异。
“据她自己所说,是自小教养,控制力极强。可本宫总觉得,这也许是原因,却不一定是全部。皇上宠她,说她体有异香,你我未曾刻意接近,倒也未曾领略一二。如是这样,她从小用着什么偏方奇药,也是有可能的。”看来,皇后不知多少次想过这个问题,每一个疑点,她都必定想得细细的,透透的。
张妈妈悄无声地上来,给皇后将凉却的茶水端下,换过了一壶。
皇后端着茶盅,像是问莫瑶,又像是喃喃自语:“你说,嫔妃们如今喝的水,还和以前一样吗?”
“娘娘的意思……”莫瑶一凛。
“本宫找到了一个人,他们已经开始动手了。本宫现在担心,用不了多久,这水里便什么也没有了。”
皇后静静地望着茶水表面,哪怕是微小如茶盅,只需有个轻轻的晃动,那水面也能泛起涟漪。储若离啊,储若离,成败在此一举,你何时能给本宫一个答案?
有些事可以细想,但拿出来细谈,大家都会觉得沉重。
“玲珑这回又伤得不轻吧。”皇后见莫瑶沉默不语,便问了大家都会感兴趣的、轻松一些的话题。
“茉莉去瞧过了,皮外伤,没有大碍,再过两日也就健步如飞了。所以这几日都没来后宫呢。”
正说着,彩卉却进来通传道:“皇后娘娘,寇姑娘来了。”
“呵,她这是顺风耳啊,知道我们在惦记她?”皇后笑道。
莫瑶望着皇后的神情,心中的疑窦更深,皇后望玲珑,总有一种望瑞雪的慈爱。
玲珑的确聪明机灵,也的确与自己情同姐妹,可自己与她是共患难的生死之交。皇后最初却只是表现得特别欣赏她,如何现在竟成了带有深意的情感?
“参见皇后娘娘、昭仪娘娘。”莫瑶还没疑惑完,玲珑已进了屋。
她欠着身子,行礼的样子十分古怪。
“快平身,都是自己人,这般不便还行什么礼啊,不用这么拘泥。”皇后赶紧阻止。又命她在一边坐下。
瞧吧,皇后这份心疼,一点不亚于自己,甚至更甚。莫瑶一边想着,一边也揪心起来:“玲珑,你怎么无缘无故去招惹了临川王的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