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小禾：&ldo;報告處長，槍彈檢驗完畢。&rdo;
師水正：&ldo;小婁，你別急，喘口氣。&rdo;
婁小禾：&ldo;報告處長，在現場共找到兩個彈殼和一個彈頭，加上從林天歌身上取出的一個彈頭，正好彈、殼完整對應。我剛作了槍彈痕跡技術鑑定，這兩顆子彈是從兩支槍里發射出來的!&rdo;
&ldo;兩支槍?&rdo;三個人同時一愣。
&ldo;對，兩顆彈頭、彈殼均為五四式手槍槍彈。從林天歌腹中取出的彈頭比較完整，鏡下觀察彈頭的坡膛痕跡和線膛痕跡及小線紋痕跡特徵明顯，查槍彈檔案，取出存檔的彈頭在雙筒對比顯微鏡下做了同一認定，隨後做了彈殼的同一認定，證實這顆彈頭及彈殼是從槍號為12009574的五四式手槍中射出的，此槍是孫貴清被搶的那隻五四式手槍!&rdo;
&ldo;快說那顆子彈!&rdo;葉千山迫不及待地問。
&ldo;在現場從林天歌頭部下面的地面上提取的彈頭因與水泥路面撞擊，彈頭已經變形，但主要特徵及另一枚彈殼痕跡顯示，這顆子彈對應的槍號為12100096，此槍是林天歌的五四手槍!&rdo;
師永正、葉千山再一次被震驚了，事實清楚地說明了，那就是犯罪分子在近距離開槍打倒林天歌之後，又躥至林天歌跟前，翻出林天歌的五四手槍，再一次扣動了扳機!那個犯罪分子是以怎樣的心態完成這個過程的?!葉千山腦子裡忽地閃出了一條狼的形影，那雙狼眼閃著猙獰的凶光，又是那樣從容，那麼的居高臨下，而似乎又是那麼的得意……
葉千山不寒而慄。
葉千山看著躺在解剖台上的林天歌，他想像林天歌是以怎樣絕望的目光看著那個人走到他的近前。翻出自己的那把五四式手槍，擊打自己的頭部，那將是怎樣的一種殘酷啊!
他們離開解剖室開了車往市局大院走，夜已經很深了，但古城的警察都在各個路口設卡查車，查可疑人，滿街都能看見警察的身影。車站、旅店、居民樓，古城的警察迅速做出了反應。師永正看著前方，對開車的葉千山說：&ldo;你不覺得犯罪分子是作了充分的準備了嗎?他必要致林天歌於死地，前兩個案子我們走了彎路啊，我們把精力放在對社會不滿，被公安機關打擊處理過的&l;灰色&r;和&l;黑色&r;人身上了。所以，即使是地毯式的搜索也全無效果，犯罪分子或許根本就不在我們偵查的範圍內。宋長忠和孫貴清的現場出現過相同的梅花圖案鞋底足跡，而林天歌又是被犯罪分子用搶走的孫貴清的五四式手槍擊中，三人三案，應該是同一個犯罪分子所為，那麼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重新得出這樣一個推斷：打宋長忠是為了搶槍，宋長忠在被打的兩個小時以前將槍交了，沒搶到槍，所以才選擇第二個襲擊目標孫貴清，殺孫貴清的動機還是搶槍，而搶槍的目的是幹什麼呢?&rdo;
&ldo;殺林天歌!&rdo;葉千山脫口而出。師永正點點頭：&ldo;而且殺林天歌的人應該是和林天歌熟悉的一個人……&rdo;
兩人開車到市公安局大門口的時候，市局機關大院亮如白晝……
指揮中心已將案情急報省公安廳和公安部刑偵局……
市委書記鍾祥，市政法委書記趙永年匯同公安局的領導在公安局二樓會議室連夜召開緊急會議。
此刻已是凌晨4點半。會議室煙霧瀰漫，師永正和葉千山推門進來時，主管刑偵的副局長肖坤正在發表意見：&ldo;林天歌原定在12月及日結婚，由於孫貴清的案子，又將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