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的吗?!杀了你混蛋!(这是稍稍不爽吗?)
为什么这家伙总是毫无防备地跟陌生人说话?被捉走吃掉怎么办?(只有你会这样吧?!)
不要随便笑啊,女孩子对男人露出甜美的小童不就跟说Yes没有两样了吗?(才不是这样吧!)
跟园丁都能笑着攀谈,跟我却没什么可说的马?(这才是你不爽的重点吧?!)
“科勒,那个园丁是谁?明天之内把他辞掉,换个女的。”
“是,大人。”
看到这个小妻子,或者只要在她附近,我都会莫名地烦躁起来。
对血液的渴望,想要触碰她,被躲避时的郁闷,带着嫉妒心的不爽,相互交杂……扰乱我一向清晰系统的思维,搞得到处都是乱糟糟的。
这样一点都不像我。
我明明最讨厌这种纠缠不清的事,一向喜欢单刀直入速战速决的。
说得也是,有什么好纠结的,生孩子而已,赶快抱着她强行上到她怀孕就是了!(这是不对的。)
她是经过政府审批的我合法的妻子,柔弱无力根本不可能反抗我,而且现在毫无防备地躺在我的床上睡着,我要怎么做都可以吧?
想怎么做都可以呢……
那,该从哪里开始呢?(你打算做很多方面吗?)
恩,仔细看看,她睡着的样子真是可爱啊。
因为是人类,所以脸颊总是晕晕的泛着健康血色的粉红,映衬着单薄细碎的睫毛,看上去脆弱又可口……薄薄的嘴唇很娇嫩,小小的身体,抱在怀里的时候非常舒服,好像小鸟一样轻巧……光滑的皮肤,温暖的身躯,带着天象的颈间……
“恩……梵卓……讨……厌……好痒……”她在半梦半醒中呢喃。
我抱着她细碎轻吻的动作戛然而止!
全身的热血也飞速冷却下去……
动情的时刻却从妻子口中听到其他男人的名字,这样的羞辱,实在让人忍无可忍!
是的,这个相貌平平,十分笨拙,且不喜欢我的女人,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这样一来,几乎连最后一点可取之处都没有了。
然而,为此不甘心到想要杀人的自己,才是最难看的吧?
无论是那个初次见面时就想将她抱回家的自己,还是趁着她前任饲主欣喜若狂地去长老会争取饲养权的自己;无论是卑鄙地调用血族军队在全宇宙缉捕她的自己,还是排除万难挤掉所有竞争者强行夺取她作为妻子的自己,都够可悲的。
然而最可悲的,莫过于现在想要侵犯一个一点也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全图留下一个孩子来作为两人牵绊的自己了……
有生以来第一个让我如此在乎的人,却完全不在乎我。
为什么你只肯爱那个男人?
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爱上我? 你告诉我……
月光透过承包的雕花窗落在枕边,她的睡颜如此安详,可是她的梦里不会有我。
拉起她的手轻轻亲吻她的指尖……
就是这双没有多少力气的小手,当初在那片恐怖的密林里,颤抖着抱着我的尸骸努力拼凑。我知道你很胆小,当时你一定怕得想哭,可还是没有放弃我的生命。
我想你对我还是有这微小的感情的,不是吗?
只是那点火花太过微小,想要变成热烈的爱如此困难,在轻微的冷风中就毁灭掉却如此容易。
我所能做的,只有守护,然后等待。
轻吻你的嘴唇……我发誓等待。
无论多久,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等下去。
因为我是血族,千万年的等待,我们习以为常。
――微火?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