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从昏迷中清醒以后,灵惜就以种种理由赖在我家不走了,而且还指挥着瓶儿天天翻新花样做素菜大餐款待她,她是开心了,我这个食肉妖怪却应验了那句古话:嘴里都淡出鸟来了!
其实我自然清楚她为什么赖着不走,灵惜生性淡如水,一向喜欢独来独往,能使她豁出脸皮做这样的举动的原因也只有一个,只是我们谁都不想提及罢了。想到此,我不得不默认了她的这种行为,于是我换了个话题“那个,煦儿怎么样了?”
“他能怎么样,还不是一动不动像个雕塑似的待在我的温室里。”灵惜漫不经心的说道,“我想去看看他”
“看他?他有什么好看的,害你害的还不够啊!”灵惜凶巴巴的瞪了我一眼,“陪我去吧,反正也是闲着,散散心嘛!”我央求到“好好好,那就去看!”灵惜撇撇嘴,一副‘真是怕了你’的表情上次制造出“仙湖水阁”的那座温室,现在已经重新用作花房,灵惜办事干净利索,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把里面栽满了植物,任谁也看不出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一切。只是在那些热带植物宽大的叶丛深处,煦儿静静的伫立着。
煦儿的外形跟我昏迷前所看到的一样,是个十七八岁少年的模样,高高瘦瘦的身子,瘦削却不失棱角的脸盘,英气十足的五官,长发静静披落在身后,如果去掉身上和脸上血红诡异的斑纹,真真是个英俊潇洒的美少年。此刻的他如被定格着了一般,安静的伫立着,血红色的瞳也紧闭着。
“你说他是自己禁锢了自己?”
“没错,我可没那么大能耐制的住他。”灵惜悻悻的说,一脸的酸样“说起来咱们都应该感谢他,要不是他在最后一刻击昏了你,大家早就陪你一道儿魂飞魄散了。”
“想不到我拼了全身的力气却连一小会也困不住他。我还真是失败呢”
“哼,你困住他又怎么样,你还真以为你自爆了就能消灭的了他么?”灵惜冷色看着煦儿道“他的能力经过了千年的禁锢,恐怕早已超过了我们的想像了,现在人间,大概已无任何人可以降的住他了。”
“那他杀了我们便是,为何要封住自己?”
“这个你得问他自己了,我们赶到你们俩近前的时候他就是这样子了。”
“你看见他是怎么做的了么”我还是不能相信,当时在我怀中的血妖,是一副急于挣脱牢笼的样子,他怎会舍得封住自己呢。
“离的远,没看清,只看见开始是你发出的火焰光芒大盛,我以为这下一定要给你陪葬了,结果转眼间变成了他的红光盖过你,我又以为这下一定要变成干尸了,结果红光过后却看见,你们一同飘在湖面上,两个都是一动不动。”那样的情景从灵惜嘴里说出,依然是轻描淡写,仿佛再普通不过的一件事情。
“那你准备怎么办?……杀死他么”我很没底气的问道,现在是怎样也不能阻止别人动此念头了。
“杀?哈哈,我倒是想杀死他”灵惜冷笑哼哼的说“可是我也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可以杀的死他了,这禁锢根本是一层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护甲。哼,就这么摆着吧,当雕塑美化环境好了。”我无言。
“坐会吧,休息休息”灵惜玉指一挥,地上热带植物粗壮的藤蔓瞬间化作了躺椅的形态,我笑,她就是喜欢玩这些小把戏,“我还没有虚弱到这种程度呢”说着却坐了下来,不错,还可以轻轻摇动,蛮舒服的。午后的太阳透过玻璃屋顶射下来,我和灵惜一人一椅,斜躺于树下,仿佛真的置身于热带雨林一般。
“时间过的真快啊”灵惜突然这样说道,我看着她说,“是啊,对了,有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你到底多少岁?”
“这个嘛”她眨眨眼睛想想说“你是问妖怪灵惜还是问神木灵惜呢?”
“两个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