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最繁华的区域已经化作了废墟,最美丽的区域成为了一片炼狱,更加重要的是,斐亚拉赖以立国的基础——圣堂教会的中立地位和信誉已经荡然无存,从此以后,这个国家就将沉沦,荒芜下去了……争夺这样的国家,从理性来看待,当然是没有意义的事情。战争到了这一步,一切的一切,都已经……
“都已经没有意义了,是吗?”克洛斯站直了身子,剑尖指地,冷冷的说道,在托库娅的记忆之中,克洛斯的眼神从来就没有这么的冰冷过。他沉默了一会儿,露出了苦笑:“没错,我的战斗的确已经没有意义了……但是,战斗本身,就是支持我继续走下去的意义……”
“为什么,为什么啊弗里曼哥哥!为什么非要——”
“因为,我尽责任。”
弗里曼?克洛斯庄严地举起了剑,严肃的说道:“因为,我是斐亚拉的军人,我愿意为斐亚拉,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一血一发——而你的朋们,也是为了她们的祖国,才和我们以血肉相搏。托库娅,你的责任呢?你的决心呢?你难道不是发下誓言,才有这样的决心,与斐亚拉敌对的吗?回答我!托库娅?蛮锤!”
接着,弗里曼?克洛斯的眼神移开了张大嘴巴站在原地的托库娅,转向了索恩。索恩轻轻的点了点头,敬起了军礼:“您是我见过最为崇高的军人,克洛斯大骑士长。”
“败军之将,安可言勇……”克洛斯保持着持剑的架势,苦笑着说道。索恩轻轻地摇了摇头,认真的说道:“我很抱歉,但是——”
“如果你们要找终止紫光的办法,很抱歉,那不是我的主意。”克洛斯说完,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扇门:“但是,你可以去那里,通讯中心发布命令,然后,圣堂骑士团——还没变成祭品的一部分,会向联军投降。”
“但是你不会投降。”索恩耸了耸肩,压下了枪口:“艾米,娜塔尔,听到刚刚大骑士长说的话了,我们走。”
“那托库娅——”
“她会做出正确的决定的。”索恩又向克洛斯行了一礼,接着便和疑惑的艾米丽尔和娜塔尔走向了通讯室的门。只留下……
“现在……托库娅,”克洛斯摆开了突击的架势,脸露出了笑容:“来,托库娅,来用你手中的剑诉说你的决心,用你手中的剑冲碎这个噩梦,将罪魁祸首和他的帮凶打倒,声张只属于你的,你所坚信的正义!”
然后,永别了,可爱的托库娅,你一定会得到幸福的,我就是这么相信着的……克洛斯分神撇了撇不远处的通讯室的大门,露出了放心的笑容。这让他的架势出现了致命的破绽。但是,自己的对手却没有抓住这个破绽。克洛斯的脸露出了遗憾的表情,托库娅啊,果然,你还是一个天真的孩子,不应该卷入这样性命相搏的战场——“弗里曼哥哥……不,克洛斯大骑士长。”托库娅用力的擦了一把眼泪,挺直了身子。少女圣堂骑士收剑入鞘剑和剑鞘并不是一套的,只是勉强相合而已,郑重的向自己曾经的老师,现在依然最喜欢的男人鞠躬:“感谢您给我的最后一次指导,真的谢谢你……”
托库娅的脸露出了甜甜的微笑,与之相配的则是她眼眶之中滚滚而出的眼泪,以及哽咽的声音——但纵使声音哽咽,愈发的泣不成声,但少女依然坚定地,毫不动摇的继续诉说下去:“弗里曼哥哥,我曾经,非常的,非常的憧憬你,喜欢你,现在,我也是抱着这样的心情,站在你的面前。”
一边说着,托库娅一边将手按在了血迹斑斑的剑柄,伴随着金属相互摩擦的声音,染血的剑锋缓缓拔出。举起盾,抬起剑,摆开架势,流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