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
蓝天回她一眼。是遗憾吗?嫁给他,没有白纱礼服可以穿,只能穿她母亲压箱底的红旗袍。
向晴滔滔不绝的继续说:“我一直想啊,等新娘走过来敬酒时,要偷偷摸一下她的蕾丝,看看法国货和台湾货有什么差别……”
突然,她想起什么似的,扯住他的手臂问:“对了,你刚刚在生气什么?为什么二话不说,拉了我就跑,喜酒很难吃吗?”
她想起来了,是他害她没摸到那件唯美高贵的新娘礼服。
“不是。”
“不然是为什么?”
他抿嘴不说。
“说啊,你不讲,我还以为自己做错事。”
“跟你无关。”
“所以,真的有人惹到你喽?快告诉我,谁敢惹我们家的大木头生气,我去揍他一顿,给你出气。”
向晴拉高袖子、捏紧拳头,蓝天笑著握住她的手。她的拳头真的很不够看,想吓人还得花时间去练一练。
“坐在你旁边那个。”说完,脸微微泛红,他知道那种不爽叫做吃醋。
“林医生?他是林妈妈的儿子,在台中当医生,表哥结婚,他专程赶回来吃喜酒,咦,他惹到你什么了?”
“他在偷看你。”蓝天说完,脸更红更臭了。
哦,了解,原来他们家的木头也会嫉妒,真好,心底在乎才会嫉妒吧!向晴很高兴,自己已经成为他的“在乎”。她靠近他,抱住他粗粗壮壮的手臂,脸贴在上面,深吸气,她好爱他的气息。
“木头不必介意啊,别说医生,就算他是总统,我也不看在眼底,因为我已经有全世界最棒的木头。”
这是她的甜言蜜语,不高明,但他听进去了,大大的嘴咧出一个满意笑容。
“我知道。”蓝天说,口气是她最喜欢的“笃定”。
“你知不知道女生和男人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女人的心很小,只收得下一个男人,没办法摆进一群的莺莺燕燕。”她在暗示,“心胸宽阔”是男人的毛病,和女人无关。
“嗯。”
蓝天的手一揽,把她揽进怀中,但他没告诉她,自己的个头虽然大,不过心脏一样很普通,装进一个老婆就足够,再多的……无福消受。
“你不必担心,因为这里装一块木头已经很重了,再装一个,会害我喘不过气的,医生解剖死因,会发现我死于缺少氧气。”向晴拍拍自己的胸口,要他安心。
她踮起脚尖,在他耳下亲吻,倏地一紧,他拉起她的手腕,哑声道:“我们回去吧!”
“我们才出来一下,为什么要回去?”
风很舒服,和木头聊天很愉快,可以的话,她想一路走下去、说下去,直到天明。
“我们有事要做。”他看著她的双瞳里,闪过情欲,可惜天色太黑,她没看清楚。
“有什么事没做吗?衣服收好了、厨房洗干净了、地板拖完了、明天要烤的地瓜也处理好……”
向晴扳动手指头,一件一件算,认真想想,自己还有什么工作没完成。
倏地,蓝天低头,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嘴,热情的吻吻乱了她正在清点的“正事”,唇舌进攻间,她的意识退位,忘记两人身处公开场所,她圈住他的脖子,期待与他更贴近。
骤地,他狼狈的放开她,克制起伏不定的胸口,在她耳边丢下一句话,“我们回去生孩子。”
轰……她的血压高涨。
回程的时候,没有去时那样慢条斯理,蓝天等不及的打横抱起向晴,他双脚在沙滩上面练快跑,即使现在不是大清早。
他的臂力很强,身上多挂了个人速度也没有差多少,在接近家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