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娑的风儿在这宁谧的夜中如在私私细语。
墨言轻轻从窗外闪进流苏的房间,见到的是流苏正抱着一个小猪模样的大枕头睡得香甜。那柔柔的发,憨憨的睡梦中的脸蛋儿,略微嘟起的调皮的嘴,那一整只大腿都攀在她自己做得稀奇古怪的小猪枕头上的姿势,都是自己日思夜想,怎么看也看不够的。
今晚的墨言一身的风尘仆仆,连脸颊都生出了淡青色的胡渣刺儿,一双如皎月般的凤眼却依旧那样黯沉如海,广袤如星。从摘下天山雪莲到施尽全力替莲儿疗伤一共耗费了他五天的时间,这五天他可谓是心力交瘁,唯恐稍有差池,一番努力付诸流水。自己只是稍作调养了一天,就急着出发回留武城。日夜兼程,只为能够早一日赶到,就能早一日见到他日日夜夜所念想的可人儿。
他以为,这世间已经很少有东西能够燃起他的激情,人在高处,一旦你已经攀越到了巅峰,四周风情尽收眼底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只能驻足,已经失去了往上攀爬的动力。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这十几年来,他唯一的等候和希望就是天山雪莲的成熟能够医好莲儿的旧疾,也算是对娘有个交代。至于萧国,只要不动到立国之本,就算他在军方有多大的威望都好,大家有多么希望能在他手下做事都好,他都挑不起这个兴趣。
有时候,连他自己都笑自己,活得比墨年这个老头还要像个老头,当然,还是有一定不同的,墨年不近女色,而他,从来都是不会刻意克制自己的欲望。
如果没有遇见流苏,如果一定要选个伴,雪莲可能会一直陪着他。雪莲儿的心思他懂,正因为他懂,所以现在有了流苏,他必须当机立断,当断则断,绝不拖泥带水。只是一想到雪莲的执着,连运筹帷幄的墨言也感觉有点棘手。可是为了他的苏苏,他只能如此,他的心分不给那么多的人,对他来说,对感情的追求犹如他在武道上的追求,心坚,志坚,情坚。而且,为了他的苏苏,一切,都值得。
墨言的眼神愈加的温柔,轻轻走近流苏,连呼吸似乎都放慢放轻了,唯恐干扰了她一点一丝。那如暖玉般的手指轻轻拨开流苏的长发,嘴角那暖暖的笑意,温柔得几乎要滴出水来。天知道他有多想能够立刻拥她入怀,可是他也知道,一旦流苏醒了,缠绵一定是无休无止,起码他自己可不担保有那样的克制力。明日就是三国的证武了,多日赶路的他需要好好调息一番,所以他匆匆而来,只为多看,早看一眼流苏。
墨言想想都不禁嘲笑自己。都什么年纪的人了,还像一个愣头小伙子一样,只要一想起心上人,就热血翻涌,头脑发热。与雪莲儿多年的相处,对着那如仙女般让人一见难忘的娇美的雪莲儿,他从来都是进退有度,温文尔雅,哪会像如今一样毛毛躁躁,为了偷窥一眼搞得自己一身尘埃,形象全无。
暗笑了一声,手指轻轻点点流苏的鼻尖,见她睡梦中皱起了鼻子,不由轻笑一声,“明日过后,我定要好好把这几天念想的光阴大补回来。”为她腋了下被子,一闪身,从房间里消失了。
直到流苏次日醒来,鼻尖都似乎萦绕着那墨言身上熟悉的香味,只觉得睡梦中好像有人曾经来过,不由摇头暗笑自己思念成疾。
墨言一出门外,墨年一早就和暗,夜二人候在院子里。墨言挥挥手,示意他们走进了墨年的会客厅。
“主子,您这赶了这一趟回来,怎么不叫醒那小丫头,您这不白赶路么?”墨年一脸不解的问。想他这样一个纯洁如小绵羊的老山羊确实不能理解这些奇怪的行为。
“小丫头也是你叫的么?”墨言哼了一声,“你精神这么好的话一会我调息好了找你练练手,好久没动手了,怕明日生疏,落人笑柄了。”
暗,夜两个黑衣人脸色骤然一正,心里却是要笑出声来:“你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