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骤然出手,一把拽开了桌布,厉声道:“自己出来,别逼我动手!”。
“你是……毒玄?”一个含糊的声音从桌下冒出。
80恼烟撩雾暮云愁深2
我以前养过一只猫咪;许是它天生缺乏安全感,尽管平时相当黏人,但遇事之时,往往喜欢找一些奇怪的角落独自呆着;无论我怎么哄怎么逗,都不肯乖乖出来。之所以突然说这个,是因为我现在就在重温那段遥远的记忆——拜某人所赐!
“你在桌底下安窝之前,能不能先告诉我这儿发生了什么事?是南郭镡干的吧?趁墨台槐意识混乱之际痛殴她,甚至恶毒地毁她的容。”
我侧坐在床前的脚凳上,小心翼翼地摸索到墨台槐后脑勺上的肿包,她显然是被人用钝器打晕过去的;脸蛋跟脖颈上爬了几十道又细又长的血痕,好在伤口不是很深;部分血迹已经干涸。
良久,桌下才传出断断续续的语句:“毒玄,我脑子里乱糟糟的……你告诉我,你平时都是怎么唤我的呢?”
“你被打坏脑袋了吗,怎么一直在说胡话?!我再问你一遍,你可有看到秋梅?她是不是被南郭镡带走了?”我的语气越发不善,意味着仅存的良好修养即将离我而去。
“我是问了你好多问题,但你为什么一个都不肯回答呢?”桌底一阵咕哝,然后又是漫长的静默。
你丫的,我这暴脾气!我忍无可忍地冲到桌边,打算用蛮力把人扯出来,刚探手进去,惊觉手背吃痛,我急急缩回手,赫然看见上面出现几道深浅不一的抓痕。
“子迟公子,现在情势凶险,大家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就不能配合一点吗?”我怒视躲在桌下缩成一团的……紫罗兰。
“对了,你是叫我‘子迟’的,不是缦殊,不是冉燮,也从来不唤我的名。”说话的同时,紫罗兰的双手仍不忘紧紧环抱一只桌脚:“我刚才好像做了一个梦,梦到以前在‘生死门’,你每日都会来陪我看书、陪我说话,还专门为我做了一篇‘时艺’。”
“做你的大头梦!在门派的时候,是你命人押我过去陪你的好不好!还有,我几时为你写过什么东西了?我好不容易挤出来的那句‘时艺’,还是被你偷去的好不好!”我跳起来破口大骂。
紫罗兰忽然长舒一口气,缓缓松开了桌脚,然后居然晃晃悠悠地爬出来了。我这才看清他的面颊透着一层不自然的红晕,黑眸仿佛无法张大,眸心荡漾,锁不住焦距。
“你也被灌了药酒?”我及时扶住紫罗兰颤抖的身子,使他不至于一头栽倒。
紫罗兰蹙起眉,恼道:“很明显吗?我已经尽量吐出来了……我好难受,但说不清是身子难受,还是心里难受,我没办法让自己冷静下来,我感觉你出现了,但就是不能确定,我怕自己看到的听到的不过是他人欺骗我的幻像。”
“我不认为别人会有我的好耐性……”话语顿住,我不禁讶道:“也就是说,你之前一直在以言语试探我?!你是压根没中藁木膏呢,还是天生一肚子算计,强悍到连藁木膏都拿你没辙?!”
“比起其他人,我想我是没有完全受影响,毕竟我长年接触毒药。”紫罗兰席地而坐,背倚实木春凳,脸露迷糊,不见平日的凌人盛气,竟显得柔弱婉约,犹似凝露饮泣的花苞:“晌午之后,我就感觉精神难以集中,身上使不上力,那时我只以为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