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少都有些银色在眸子里,田蕤不是罗海的人吗?还是这果然不是他的真面目?
想到这里,魏紫棠收拾了一下情绪,静下来,放缓声音道:“田师叔,换了形象为什么不干脆换张脸?是因为之前你说过在我面前要一直用这张脸吗?”
她刻意提起以前的言谈以及扮演的事实,想要缓和这威压。
田蕤不答。
魏紫棠心中有些薄怒,微微冷笑说:“田师叔,我虽然说喜欢冷若冰霜的,却不喜欢凶狠霸道的,你这次的角色有点问题,是不是可以调整下?”
田蕤静止了几秒钟,突然伸手,一把把她拽到了怀里,另一只手捏住她下巴。
魏紫棠顿时被吓傻了。
田蕤的气息轻浅,却威慑力极大,近近吞吐在她颊边。
魏紫棠吓得动都不敢动,生怕他突然就真的亲过来,手脚都僵硬了。
半晌田蕤大约觉得吓她吓得够了,才轻轻冷笑了一声,这冷笑声中毫无朱有德的豁达,原来形象的好说话,冷意之余竟好似还有些冷硬的恶意,他这般冷笑着说:“我原先的性格,你说什么我自然会改,可如今这样,你觉得我会随便听你的吗?”
听到这样的言论,魏紫棠呆了一下。
这人真疯狂,有这么入戏的吗?
连这种东西都考虑到了,他还真是忠诚地揣摩每个形象的心理和性格……这真是艺术家的风范……
要是在现代,他一定是大家了。
不过,他原先那轻浮俊俏的样子,配这艺术家的脾气也就罢了,现在这样子配起来,却叫人心里渗得慌。
魏紫棠心里后悔极了,为什么她不说“我喜欢事事听我话的男人”呢?
田蕤搂住她腰的手臂突然一紧,魏紫棠吓得小小惊喘了一声,田蕤这才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低低说:“乖点,否则你就别怪我手段直接了。”那声音和内容腻在耳边,却蕴藏着令人胆战心惊的东西,魏紫棠咬紧了下唇,才能平静地直视他带了太多掠夺内容的眼睛。
一个冷酷的男人也可以想要一个女人。
当这样一个冷酷的男人想要一个女人的时候,威胁比一个轻浮的俊俏少年要大得多。
对于很多女人来说,霸道冷酷的男人似乎更加有吸引力,因为雌性天生有对于强者的依附之心,何况,“他对天下人冷酷,只对我温柔”是多么有成就感,多么能满足虚荣心的一件事。
可这种东西,还是小说里多一些。
而且前提是,最好这个男人是你心里本就有的人。
否则你只能感觉到被强迫的愤怒和憋屈。
魏紫棠现在就是如此。
新版田蕤居然真的逼迫她把所有帐目重新计算一遍,而且似乎以监督她为乐,时不时还要来两个走在调戏边缘的动作。
本来那些帐目就不是魏紫棠自己做的,她是管理者,又不是账房先生,幸好她以前修过两门财务课程的,而且修炼之后心智大大提高,终于赶在两天后的傍晚天色黑下来之前把账重新算了一遍。
大大舒了口气,魏紫棠这两天几乎累出久违的黑眼圈来了,比以前连续通宵加班还累。
田蕤拿起来看,没多久指出来:“和原来的有两处不同。”
魏紫棠一惊,抢过来看,两人对了一下,很快发现一处是原来的账有问题,一处是魏紫棠粗心犯了错。
田蕤扫她一眼:“你要受罚。”
魏紫棠头皮发麻,勉强辩驳道:“我虽然不小心错了一处,但也挑出原来的一处错……”
这话立刻被截断:“你是管他的,手下算错了,居然没有及时发现,本就该受罚。”
田师叔虽然很艺术家,很技也近乎道,逻辑却一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