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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他是一个无心的人。早又在窗边,看着里面的青蔷。
这世间的情,为何一般一个纠缠呢?
灏带着人回到宫中,呆坐着,陈公公劝他用膳,也是吃食不下。
抱了会琳爱,让她睡着了才放下小床。
她这二天,总是睡得不安稳,没有青蔷在,她的气色,也愈发的不太好。
生起氲氤之气的房里,还点着了薰香,一种能麻痹人思想让人放松心神的薰香。拿起笔,却是写不出一个字。雪白的宣纸上,落下了一滴墨汁。
废妃的书,终是写不下去。
但还能做些什么呢?他知道青锦臣骗他,因为药量,他知道。
青锦臣一身的伤,又刺痛了他的眼。
这一个召书,怎么也下不了笔。
那就让老天来决定吧,他拿出一块玉,上面还镶着一些乱乱的黄色东西。再仔细地看,原来是破碎不已的,才用一些金铂来镶合起来的。
这玉,原本是杨宏书还给青蔷,她挂在那桂花树上的。
如果正面,他不写,如果是反面,他会写那召书。废了青蔷放她自由自在。
指尖打玩着,在灯下光下看着这玉,隐隐生辉。
看了会,他亲亲这玉,往上丢,然后接住,一手合着。
移开了手,看到是反的那一面。
一般人作赌,但凡都是三次为准,他不想一局,就把召书写了,成全了青锦臣与青蔷,但还喜欢青蔷的,他后悔了,他和琳爱需要青蔷。
再给他机会,这一次,一定要正面。
再亲吻一下玉,他一丢,玉抛出完美的线条,快速地落下,也分不表是正反那一面,他手迅速地盖住,有些跳得快。
他从来不会为这些凡俗之事而这样费心过,如今心跳得愈发的快。
轻轻挪开了手,希冀的眼光希望能看是正面的。
又是一阵失望,竟然还是反面。
没有了那种细心,灏又一丢,玉落在纸下,发出一些轻微地声音。
还是反而,他自嘲地笑道:“连老天都开始惩罚朕了。”
废妃,如何下得了笔。
他一掷笔,冷声道:“陈公公,让人下召,宣青蔷已死,礼仪用妃嫔之级,字节之中,不得污辱半分。”
后宫废妃什么的,多是不太好的理由,他不要让青蔷这样。
声音一弱,他又低低地道:“搬些桂花酒过来。”
忽然想喝这酒,青蔷说,独自一个人喝了酒杯,可是不会醉,于是一个人就往城外走去,哪得知,还是押了回去。
这是不是断不了的缘呢?他与她的缘分,总是奇妙又强烈。这些所有的缘分,全让一手破坏了,怎么不想大醉啊。
死寂沉沉的空室中,只有风声在外面呼啸着,叫着严冬之寒,年关即到。
他没有在琳爱的房里喝酒,青蔷不喜欢他的酒味呛着琳爱的。
愈喝愈清醒,心就愈发的痛疼,这是什么酒啊,为什么喝不醉他。
陈公公在门口看了,心中重重地叹息着,小心地劝言:“皇上请爱惜身体。”
“都没有了,爱惜,有什么用?”
“皇上莫要如此,琳爱帝姬还需要更多的照顾。”他早就知道,青主子在皇上的心中,中为一瓢泼大雨的。也不知青主子对皇上来说,是这般的重。
但是人已失过,现在说什么也迟了。
皇上不是一般人,不能说醉就醉,还有好多的大事,等着他处理。
宫女捧来薰香,他走过去,轻声地在她的耳边吩咐,一会,一个宫女进放了些东西进薰香炉里。
轻烟起,细碎的幽香入鼻,头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