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的摇晃了手腕的银铃,打开了身上携带的瓷罐子,罐子中瞬间涌出了两只漆黑多足的虫子以极快的速度向顾浅冲了过去。
破云眉头微皱,正打算用剑气弹开,谁知道顾浅却先出手了,她袖口一扬,血红色的药粉像雾气一样弥漫在面前,顾浅脸上的神色稳得可怕,但是心里却慌得一批。
但事实证明了幸运之神最终还是站在她这里的,蚩媚那两只蛊虫硬生生的停在了面前,沾到了药粉之后化成了一滩血水。
蚩媚瞪大了眼睛,一把推开了护着自己的谢听白,她不可置信的冲了过去,用手指捏起了地上的药粉,却没有办法判断出药粉中的成分。
这两只蛊虫可是自己的得意之作,至少是养了五年!
她怒目而斥,“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得罪不起的人。”顾浅看着要比她更跋扈些,“你和你的人,要为了刚才冲撞本小姐下跪道歉!否则,这里是南疆又怎么样,本小姐照样教你们做人。”
“还站着做什么,谢听白!去扒了她的脸皮!”蚩媚一挥手,她身侧的谢听白和其他侍卫打扮的人二话不说就向顾浅一行人冲过来。
破云立刻将人护在身后,谁知顾浅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柔弱,她自从从宫中出来之后,就一直跟在顾昭惜身边,别的没有做太多,倒是把顾昭惜的本事学了个七八分。
她袖口中滑出一柄匕首,直冲谢听白而去。
顾浅必须要知道谢听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怎么刚才丝毫没有给自己暗示,难不成真的中了劳什子蛊虫?
谢听白没有留情面,提起手中的长刀和顾浅打了起来,二人飞快的过了几十招,一直留心这边的破云都在心里暗赞顾浅的确是有能耐的。
顾浅一直在用巧劲儿,而且不知道对方是什么状态,手上刻意留了几分力道,谢听白那边则是什么都不管,每一刀都是杀招。
而且男女之间的力气差距也在逐渐显现,顾浅被谢听白一刀挑飞了手中的匕首,谢听白用刀背将顾浅压制在地,转头看向一直在安全圈子里的蚩媚,似乎在等她下命令,究竟是杀还是抓。
这时候的顾浅已经清楚谢听白一定是着了道,她现在的状态非常危险,只要稍微一扭头,谢听白的刀就会划破她的脸皮,甚至会将整张脸的血肉都掀下来。
破云察觉到了这边不对,“回撤!杀!”
两个命令一下,顾浅带过来的这批黑衣是为瞬间一分为二,一部分不要命的向蚩媚那边冲过去,想要制住她,另一部分则是冲向了谢听白,本着杀谢听白的心过来的。
顾浅目眦欲裂,破云跟着自己的时间很长,两个人在很多时候只需要交换一下神色,就知道对方是怎样想的,她哪里看不出来这时候的破云真是动了杀心?
她强压着心中的慌乱,没有喊出谢听白的名字,脑子在飞快的运转着,怎么毫无破绽的让破云停手。
破云压根儿没管她的命令,冲着谢听白刀刀致命,谢听白一个仰身躲开了破云刺过来的剑,手下的顾浅也毫无形象的在地上打了个滚儿,从谢听白的手下脱身而出,躲到了破云身后。
破云和顾浅交换了神色,顾浅一甩袖子再次撒出了一批药粉,驱散了地上的蛇虫鼠蚁,破云则是抬手冲着蚩媚射出了袖箭。
蚩媚白皙的脸颊被箭头划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皮肉瞬间外翻。
她惨叫了一声,谢听白立刻抽身回到她的身旁,因为回身过急,手臂被顾浅带过去的侍卫划伤了,他连眉头都没皱,下意识的去查看蚩媚的伤口。
“追!”
蚩媚自然不可能让他们在自己的地盘儿中逃走,最重要的是那个女人手里的药粉到底是什么!若是那种药粉大批量的生产,那么日后南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