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仍旧还盘旋在虚空中的那枚血引轻轻指去。
右手乍一抬起,只见顺着他手背上的河图洛书刺青,登时便有一道朦胧的雾气乍然出现,然后如同一团云雾般,将那滴血引牢牢的包裹在其中,然后如同被清风吹拂着一样,轻柔无比的向着阿润的眉心方位没入而去,那动作轻柔至极,如情人手的温柔抚摸。
“气为根,血为本,神魂为引,血引入而气血出,神魂复位……”就在那包裹着血引的元气浓雾,刚刚碰触到阿润眉心之时,只见林白手上印诀陡然变动,口中开始吟哦起玄奥难以名状的咒语,而后目光微凛,轻叱出口道:“疾!”
话音乍一落下,只见那团元气云雾和血引,瞬间便向着阿润的眉心浸透而去,犹如是泥牛入海般,迅速无比便消散不见,而后顺着阿润的身体陡然出现了无数细微的血色细线,以一种诡异无比的速度蔓延开来后,顺着经脉的纹路,转瞬又消失不见。
“成了!”望着那些血线缓缓没入阿润体内后,阿润脸上的青白之色渐渐消散不见,林白轻轻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然后缓步走到阿润身前,抬起两根手指,向着阿润手腕的脉门处搭了过去,度进去一丝法力后,面色微凛,然后舌绽春雷叱道:“阿润,醒来!”
此声宛若洪钟大吕,又似九天春雷坠降,声音一落,阿润那张原本没有任何知觉的面容,就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般,猛然一缩,然后那双如杏核般滚圆的双眼缓缓睁开,等到看清楚身前的一切后,小丫头哇哇大哭出声,埋头就向林白的怀里扑了进来。
虽然跟着林白也算是见识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但那些事情毕竟是没有真切的发生在自己身上,如今陡然血引被尸猫擒拿,阿润心里着实害怕得紧。
“没事儿,都没事儿,阿润不要怕,有木木哥在,什么都不用怕。”林白见状,抬手轻轻拍了拍小丫头的脑袋,温声道:“不用害怕,都好了,什么事都不会再有了。”
“木木哥,我还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林白不安慰倒还好,这一安慰,却是叫小丫头哭得更凶了一些,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望着林白,喃喃道:“木木哥,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不是梦,咱们的小阿润福大命大,不会出事儿的。”林白闻言登时有些哭笑不得,看起来今儿这事的确是把这小家伙吓得不轻,不然的话也不会这样失态。
被林白好生安慰了一番,小丫头的心情这才算稍稍平复了一些,不管怎么说,以阿润的年纪,如今正是小孩子心性的时候,只要人好端端的,哪里知道害怕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木木哥,婆婆她怎么了?”好容易安分下来后,阿润只觉得空气中有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恶臭,不断向着自己的鼻中侵袭,循着臭味望去,却是看到躺倒在地的祝祭婆婆。
“婆婆为了寨子,不小心丢了性命,我们要好好惦念她老人家的好。”向着祝祭婆婆那随着尸阴之气散却,已经开始变得面目全非的尸骸望了眼,林白心里不禁有些戚戚然。
按照尸猫的讲述,以及自己的推断,林白大概明白了祝祭婆婆之所以会被尸猫附身的缘由,其实祝祭婆婆的死,以及秀秀当初遇到的那些事情,怕真的就是个巧合下的牺牲品。
尸猫不知是因为什么缘故,闯入了这寨子里,而祝祭婆婆年轻时后当做赶尸人,身上沾染了一些尸气,恰好被赶到此处的尸猫察觉。尸猫的手段何其歹毒,祝祭婆婆虽然也勉强算得上是奇门中人,但如何能够奈何得了尸猫的手段。
一番抗争这下,自然而然是落败而亡,而他们这番争斗,逸散出的阴气,却是惊动到了恰逢月事缠身的秀秀,机缘巧合,尸阴之气侵袭下,秀秀便出现了神魂受侵,类似梦游的状况,发现了祝祭婆婆身亡的这一事情。而尸猫想要在寨子潜伏,自然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