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后,倾身扑了过来。
他的手中有她再熟悉不过的乙醚的味道。
手臂绕过来,眨眼间捂住她的嘴。
令人失魂的苦涩味道刹那弥漫进她的口鼻。
那是她放在包里的乙醚,他竟识得?竟用在她身上?!
雏愣住,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自己的姐姐,这双美丽的眼睛里承载了那么多,沙玛的手几乎要松开了,那样挣扎着几乎要在她不可思议的眸光中败下阵来了。
他猛地闭上眼,手上再加上几分力。
雏眼前,自己弟弟的面容模糊了。
此时正是下山的路,方向盘突然失去了控制,急速地转着。山上的雾汽深沉,两个人在狭小的车厢内扭打,沙玛从不知自己的姐姐竟然有这么可怕的力气与执着,只因她从不用这样的蛮横对付自己的至亲。
他的手不知碰到了哪里,雨刷倏地开了,将前路的光景搅得乱七八糟,雏终于昏过去的时候,车子已经如同离弦的箭一般直冲下山路,沙
玛忙乱地换挡也制止不住,吉普车失去重心,底盘飘飞起来,沙玛放开捂着她的手去抢方向盘,猛地一转,拦腰撞着另一侧的树干与峭壁中央而去,车子紧挨着巨石嶙峋的峭壁擦过,发出刺耳的锐音,百年良木树叶如落雨般飘零,大片大片落在车前盖、挡风玻璃上。
车子终于停下。副驾驶位侧的车门,坚硬的钢铁都已被挤撞地扭曲变形,沙玛将深陷其中的雏从车子里弄出来。
汽油从车子内部结构中流出,滴答作响,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任何动静。
整个就像统统死去了一样。
沙玛却觉得自己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以及,雏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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