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挣扎,“嬷嬷你放开我!我不走!那个小贱人从哪儿冒出来的?今儿我不弄明白我是不会回去的!”
她撒泼。一口咬在了仆妇的手上,仆妇终于松开来。
贺氏整了整衣裳大步走上前。“嬷嬷,你可别轻信了他人。那人分明是来污蔑二爷的,我与二爷青梅竹马,二爷什么样我会不知道?”
话虽这么说,眼睛却巴巴地看着沈嬷嬷,极尽小心翼翼。
沈嬷嬷在心里冷笑了声。
这贺氏也不过是个可怜人……
她挥手又叫了几个婆子来,将贺氏带了下去,目光终于留在随贺氏一道来的几个丫鬟身上。
“二夫人是怎么知道的?”
沈嬷嬷冷声问道。
素有的威压让人哆嗦,丫鬟没抖两下就招了,“是在花园的时候。听人说起的……”
后罩房这里的花园可离得远,寻常情况下,主子哪会无意踏足?
“那二夫人来这里做什么?”
丫鬟一听就懵了,嗫嚅着说不出话,沈嬷嬷让人两个耳光打下来,丫鬟就把知道的通通抖了出来。
什么事情都串到了一起,如此巧合,就有些奇怪了……
顾二爷听说了消息就从衙署紧赶慢赶回来。
他今日右眼皮一直在跳,总觉得有不好的事发生。
寅正时分西城平安坊大火。烧了几座院落屋舍,那里住的都是平民百姓,家家户户一重挨着一重,紧密相连。一家起火。殃及池鱼,死了好些人。
刑部紧锣密鼓查起火原因,工部则负责了重建等诸多事项。他新官上任,当然要做出表率。可一听闻着火的地方,突然就慌了。在看到那被焚毁殆尽的院落,还有整理出来的几具焦尸,心里一抽一抽地疼。
他可是将敏娘安置在此处的……
家丁送来消息的时候,他正在找秦敏娘的下落,可待知晓后,脑壳又有点抽疼。
千算万算,没算到她竟然去了府上。
谁知等到回了府,见到的又险些令他肝胆俱碎。
“谁干的!”
顾二爷看见秦敏娘惨白地皱起的小脸,还有下身缓缓流出的鲜红,对着四下就是一声怒吼。
沈嬷嬷见顾二爷这态度,当下已是了然。
这位秦娘子在二爷心里地位只怕还不浅呐……
今儿个若是无碍倒还好,真要有个好歹,二夫人就要为自己犯浑后悔了。
大夫很快来了,看过后便用金针刺穴,止住了出血,又一连开了好几道方子,顾二爷赶忙让人去煎。
秦敏娘知道自己孩子无碍了,泪盈于睫,白着脸嘤嘤啼哭,“爷,都是婢妾给爷添乱了……”
顾二爷瞧着揪心不已,如今也没了心思问她为何来侯府,只交代了说好生休息。
他前一脚刚出门,后一脚就被请去了宁寿堂。
四周的下人们都被打发走了,连沈嬷嬷都没留下,老夫人依偎在椅背上,摩挲着手腕上带着的一只碧玺玉镯子。
翠色浓重欲滴,光华流转,老夫人看着自己淡粉色修剪地圆润的指甲,眼皮也未曾抬一下。
“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她轻轻地问,就好像平日里与他说话一般随意。
顾二爷闭了闭眼,终是把事情原委缓缓道来:“敏娘是两年前,儿子在济北的时候遇上的……那时要在狼牙山上修一条栈道,儿子带了一队人亲自去看地形,适逢大雪封路,眼瞧着不辨方向越来越凶险,便是敏娘帮了儿子。”
秦敏娘是当地的农户,父母早亡,自己一人独住,机缘巧合帮了顾二爷一行人,顾二爷为表感激,便请她来料理当时济北府邸的一些琐事,又给她双倍的月钱。
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