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饷百万的道理,这事不必议了,我已有决断。”
宗教和政治领袖,必须全部诛杀,一个不留,连医生也不能,因为医生往往有着宗教意义,兼任祭司。
这一代山间族男人必须杀掉,然后才能迅速融和到汉族中去。
顿了一顿,又说着:“孤非只用霸道,这女人小孩,分散留在汉户大海,只要数年,都只说汉语了,因此下一代就可提拔成佃户,第三代就可解放为平民……这是孤以后的恩典。”
“你们不要怕,也不要乱想!”说到这里,王弘毅看了众人一眼,目光注视着殿外,笑着说着:“孤如此作,自知有伤德望,但是为了社稷和万民,还是必行这事,这些责任,自然由孤和社稷来担当,你们不要怕。”
众人听着侃侃而言,背若芒刺,不过既谈不上羞愧耻辱,又谈不上喜悦。
唯一幸亏的事,藩镇五十年,杀来杀去,百里无人也看的多了,倒也不觉得太可怕,只是见王弘毅自承责任,谁也不敢安位坐立,都跪了下去俯首谢罪。
“不必跪,都起来!”王弘毅说着。
这时,丁虎臣已经想了明白,沉着高声说着:“臣伺候先帅已经十数年,深知先帅有志于此社稷,主公又是明主,臣辅助主公,心里欢喜。”
“不过,臣本是将军,这事主公不能干,请臣让主公去,只要主公给我二万大军,臣就有把握在一年内按照主公办法,平了这西益州!”
王弘毅看看丁虎臣,满意地点头笑了:“很好,愿意替孤分忧,你是父帅的老将,我哪有不放心的道理?”
仔细又想了想,又徐徐说着:“你有这个心,孤哪有不愿意?虽然你是兵司侍中,但是也可以领兵嘛!”
“具体的,我还要想想——”王弘毅顿了一下,叹的说着:“仁德和霸道,其实只一念之差,有道才有德,可道又需要时间来建立,有时不行霸道不行,哎,你们都退下吧,春来还有二个月,有的是时间来揣摩。”
“是,臣等告退。”
众人退出,王弘毅看自鸣钟,站起身来,准备回到里面。
这时,雨停了,便在这时,一阵杂乱脚步声,由远及近。
片刻,一个婆子的欢喜声,虽不大,却在这寂静之时,唬人一跳:“侯爷,大喜啊,大喜事啊!”
王弘毅被这声音吓了一跳,看了上去,见一个婆子上来磕头,就不由问着:“你这是什么规矩?又有什么事了?”
“侯爷,赵夫人刚才检查,怀了喜脉了。”
王弘毅一听,顿时大喜:“什么,甚好,才有决断,就有喜事,看来天助我也!”
几乎同时,午后时分,同样有着一个婆子赶到了。
“夫人,有大事!”
正在主屋绣花的宋心悠,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手上的刺绣针,一下扎了手指肚一下,一颗血珠滚出来,恰好染了已完成多半的刺绣的边上。
宋心悠一低头,看着这件打发时间的刺绣成了残品,不由叹了口气。
“你们几个小声点,什么这样慌乱?没有规矩,没上没下,这样会扰到夫人,你们知道吗?”
兰姨看了夫人一眼,对着奔进来传信的婆子发怒的说着。
这几人是陪嫁过来的,是宋心悠的心腹,自是不比寻常下人,这时被兰姨呵斥,只得低头认错,却并不恐惧。
“说吧,到底出了何事?这般大呼小叫?若是为些小事,便这般慌乱,倒让别人看了咱们院的笑话去。”宋心悠这时已将手里物件搁置到一旁,有些无奈的问着她们。能让她们如此激动,怕不会是小事。
“哼,若是说不出个道理来,只凭你们扰了夫人,便等着受罚吧你们几个至少守夜是跑不掉!”兰姨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