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挥挥手,魏越略带疲态的对二人说着,他毕竟五十多岁了,而且经江陵一事,他老的特别快。
旬枸和程御使共同从书房里退出来。
想到在书房内见到的魏越的气色面容,旬枸的脸色平静中带着淡漠,一言不发的走在前面。
程御使中途几次与其说话,都被不冷不热的推了回来。
“不过是个五品的谋士罢了有何了不起的!”二人分开后,望着旬枸远去的背影,程御使一甩袍袖,冷冷的说着。
随后转身,赶赴自己办公的衙门。
旬枸上了自己的马车,对车夫说:“回去吧。”
“是,老爷!”马车立刻掉头,向着旬枸的府邸行去。
一路上,秋风瑟瑟,坐在马车里的旬枸虽穿的不少,可却感觉很冷。这是一种,冷到心里的感觉。
也许,真的是辅佐错了人。
旬枸暗暗叹息,这样刚愎自用,当初为何自己就会以为是明主呢?
师兄啊师兄,只怕师弟来日之处境,未必会比你更强。
就在这时,旬枸突然一怔,从伤感中醒悟过来,连忙喊着:“停车!”
车立刻停了,这时,随侍的一人,见此情况,过来问着:“老爷,你有何吩咐?”
“你在这里先等着!”旬枸说着,一推车门,从车上跳了下来,这时街道上,人来人往,又有着店铺叫买的声音,一切都正常,不过眉头微微的皱起来。
“老爷?”车夫看着他,有些奇怪,请示的说着。
“无事。”心下突然焦躁起来,旬枸脸上保持着镇定,重新上了马车:“走吧。”
车轻微晃动了一下,又前进着,旬枸的目光直盯盯望着远处,这时已是深秋季节,虽有着太阳,风中已经带着冰凉,让人吹着就浑身一寒。
马车继续前进,旬枸的心情却难以平静下来。
刚才没有感觉错的话,刚才有一人,必是一个修士,过来窥探,这时,金陵城中出现别的修士,是何来意?
莫非就是冲着禅位大典而来?
可自师兄去后,吴王对他也是大不如以前,虽未起杀机,可他也是怕落了师兄后尘,凡事都谨言慎行,就算是这样,许多事情,吴王也不再听从他的意见,更重用起了普通文武,怕是对他也起了戒心了。
才在书房里,被吴王反驳,再提及此事,只怕吴王当时就要大怒。
负责城中安危的人,又是他极不喜欢的程御使,他自然也不想去与对方说些什么。只能是自己多加注意一些了。
“罢了,气运至此,随他去吧!”长叹一声,左思右想过后,旬枸决定不去理会此事,就当做未曾看见。
所乘马车,渐渐的远去。
街道上,因为秋寒之故,路人行色匆匆。
就在旬枸的马车行远后,一个身着文士衣裳的男子,从角落里走出来,望着马车离去的方向,男子淡淡的一笑,向着相反的方向行去。
与此同时,皇宫中,皇帝宫殿,已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守卫着,比起平日里,更是严密了不少。
往日皇帝还能四处走一走,到这时已是被严密的监控起来,连去御花园一转的自由都被夺去。
虽不曾短了他的吃喝用度,可一日赛过一日的煎熬,依旧让皇帝的身体,越发的虚弱下来。
这一日,从一早起来,就被宫人围起来,沐浴更衣,更是给他换上了许久不曾穿上的正式朝服。
皇帝的心里一阵发慌,已有预感,这大概是他最后一次,身着天子冕服。
面无表情,和木偶一般,被人拾掇着,直到被扶上去,乘舆而行,见四下无人,皇帝才心里仰头望上,两行泪水垂了下来。
一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