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相聚之时。”
“撑下去!”
“保重”
“一盂,咱们后会有期,我的兄弟”
沉重的枷锁似门般将我的双眼缝上,而那颗疲惫了许久的心脏却仍不愿就此停歇,我脑子里的迷茫与不安像掺在酒里的毒药,猛地一口灌下去,从喉咙一直烂进肚子也把我整个人的骨头都泡软,可唯独留下一具不愿跪倒在现实世界里的躯壳。
“我还有事情要办,我不能睡,我不困!”
强睁开一只眼,模糊的看见面前的世界似乎发生了一些新的变化。
那些活着的气泡,或者说“道”们,此刻完完全全变成真的活着的一个个人了。
在我意识不清的感官里,那些小东西们一个二个三五成群的堆在一起叠罗汉,有的横着组成一截长长的链子,有的竖着,有的两三组并列,更有甚者在一条数量上堆加了十几二十条小人,它们在这一刻变得鲜活而…没有任何意义。
我觉得,可能是我脑子越来越不对劲了,不能再看下去,得找点和现实有关的东西。
很自然的我看向怀里的大鲤,可当我低下头时,却没看见自己。
“我去哪里了?”
咔嚓,咔嚓,咔嚓…
什么东西在我头顶响,我举起眼睛去看,见,两个巨大的金色的东西,正以某种不可思议的方式相互交叠着,它们间向刺一样的部位密密麻麻,但恰好这二者的刺都完美的卡进对方凹陷下去的位置。
我听到的咔嚓声,应该就是那两个物件发出的,而它们移动的很有规律,每一下之间,间隔都是固定的。
就好像某种约定好了的。
嘀嗒,嘀嗒,嘀嗒…
在我脚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滴水,我回过头去,见是那巨轮上有雾气升腾,一滴滴水珠正是从中滴落,想必那就是缘由。
“水?”
我似乎想到了什么,接着,地面开始不规律的颤抖起来。
那好像地震一般的场景但抖动的都极为有规律,我看见,一株株参天大树从地底升起,那些树左右两排同时升起,每长出一颗,下一颗就已经开始萌芽,而随着一株株树苗拔地而起,最初的那一刻便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
至此,我像是明白了什么,站在最高最粗的那颗大树下面,愣愣的看着它野蛮生长。
那,还有一株火呢?
四周好像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远处,我好像听到了有什么东西在叫。
那是蟋蟀的叫喊,好像在什么季节都能听到这家伙的低语,我很好奇,这种脆弱的生物是怎么熬过严寒与酷暑的。
“嘿,小伙子,我给你把钥匙找到了,你看到门了吗?”
那个老头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可我转身望去时,却什么也没看见。
身后,许多螺旋的气泡像孔明灯一样开始上浮,它们身上散发着微光,聚拢在一起的样子又像是一群深海里闪耀的鱼群。
似乎是有一瞬间的错愕,我在那群鱼中看见了大鲤的影子,可仔细去寻找时又什么都看不到。
“门,门就在你前面,你看到了吗?”
老头好像很着急,怕我找不到路回去。我冲他挥了挥手,如果我真的是有手且挥了的话。
“如果你要追寻祂的意义,也许祂也是在一个被无限缩短的时间里。”
“记住,猜测这样一种存在,本身就没有什么意义。但我们需要反思,我们需要生存。”
“没有文明的世界,毫无意义!”
当我从懵懂中走向那棵树,耳边似乎有树干被烈火灼烧后发出卡巴卡巴的声音。
而这样一段奇妙的历程,我甚至都没来得及多想,当意识从那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