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穆清垂下了眼睑。
圆润的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而不觉得疼。
她缓缓地开口:“我听老爷说,曾菊是百年难见的天才……你如今还年轻,还有时间和资本失败……”
萧飒闭上了眼睛。
他怕,怕看到那双如清风明月般的眸子,怕看到眸子中自己那局促不安的倒影,更怕自己会忍不住出言辩驳而让自己那龌龊的心思在她面前一览无余。
自己到底在渴望些什么?
难道,把她也拖下水吗?
念头闪过,心竟然如刀绞般的痛起来!
为自己的无能……为自己的无力……为自己的无为……
可沈穆清那清脆的声音如水银般无也不入,说出来的话像盐一样撒在他的心田:“甘肃虽然苦,曾菊虽然孤僻,你去了,却可以学到很多对你有用的东西……武官不比文官,升迁擢黜全靠军功,是一刀一剑地拼出来的,不到前线去,总不能理直气壮……你不是想名留表史,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