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带着孩童离去后,牛大荒修士也几壶灵液入口,对着我和唐淮瑾道:“时辰已晚,我也需返家修炼,吾等道友若有闲暇时日,再共论大道。”言毕,他也起身告辞。
我望着桌上的残羹冷炙,无奈地举杯独饮那蕴含岁月沧桑的灵酒。唐淮瑾却淡然一笑,与我碰杯轻声道:“些许世俗纷扰,不过如幻象破灭而已,何足挂齿!”
我苦笑回应:“如今之我,早已非昔日尔等口中的张真人,今日这顿宴席之费,乃是将我结道之戒典当所得。”
“什么?你竟将结道之戒典当了?此乃万万不可!”唐淮瑾震惊地自椅上跃起,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他紧锁眉头,急切地道:“你把它典当给了何人?我这就去赎回,那是你证道联姻之戒,怎能为了一场宴席而轻易典当?”
我轻尝杯中灵酒,感慨万分:“贤弟,过去我愧对你,当年为夺客户之单,以至于迫使你离宗海外,此事我一直铭记于心。若能重来,我定不负你我之间这段同门情深。”
沉吟片刻,我低声自语:“或许此次公司破败,便是对我过往行为的一种因果报应罢。”
唐淮瑾听闻,深深皱眉,语气庄重地对我说:“张凯师兄,我在外游历数载,早已看透此事,你所说之事,我早已释怀并无半分怨念。”
“师兄弟多年,我深知你所背负的压力与困顿,那时之举,亦是为了宗门的利益所在。”唐淮瑾的眼眸深处流露出真挚的情感。
“罢了,往事不必再提,今夜我俩兄弟相聚,须得痛饮一番,直至微醺方休!”唐淮瑾边说着,又替我满上灵酒,并举杯与我交错对饮。
酒过三巡,我俩之间的隔阂尽消,唐淮瑾早已原谅了我当年将他主管之位让予一位重要客户的亲戚修士之事。
“对了,你这次回归本土不再外出修行,可是真的?”我疑惑地询问唐淮瑾。
唐淮瑾面露犹豫之色,答道:“确实如此,即便我想重回彼岸世界,只怕也无路可寻了。”
说完,他仰脖饮尽杯中美酒,原本挂在脸庞的犹豫瞬间化作一副看破红尘的沧桑神情。
“世间万物,终归本源,如同落叶归根一般。”我亦举杯饮酒,唐淮瑾见我神情黯然,便宽慰我说:“公司破败之事,显然对你造成了巨大打击,但从我所知的你来看,这还不够让你意志消沉至此,你莫不是还藏着其它事情未曾告知于我?”
面对这位患难之交,我决定不再有所保留:“我妻子……背叛了我。”
此类家丑自不宜广为人知,然而张月的背叛之事就如同一把尖锐的利刃,每日刺痛着我的心扉。
唐淮瑾听闻此事,沉默良久,而后沉思片刻问道:“那你有何打算?”
我无奈地笑了笑,将内心的想法如实地倾诉而出:“我想向她讨个公道!我要让她在仙域的n市之地无法立足,让所有人知晓她的修为已破,道德沦丧!”
或许是因为饮下了几口灵酒,我对张月的愤恨竟是毫无保留地道了出来,那沉积心中的痛苦在言语释放之后也减轻了不少。
“再来一杯!”
我举起了手中的灵酿,与唐淮盐再度碰盏共饮。
唐淮盐并未生疏,逐一询问起我从事业衰败至张月修炼走偏之事的细节。
我并未隐瞒,将一切实情悉数告知这位眼前的同道中人。
“唉,张凯兄,听了你讲述这么多,我才察觉到,
即便如今张月已经修炼失德,但你手上却没有半分证据,又如何能对她讨回公道呢?”
他稍作停顿,接着说道:“何况你方才提到,张月要求你为她弟弟筹集二十万灵石,这不是明摆着在对你设下难关,趁你还未掌握她修炼失德的确证,逼迫你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