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收回带血的裂天戟,这时候发现湖中刺客已经极速往湖口遁去。
赤濡与同伴都是水妖,御水神通远非陈海他们能及,再说一到湖口,地下河流纵横,陈海没有苍遗相助,也不可能将她们截住,只希望她们落脚地距离神陵山不远,魔猿、黑角妖虎或有可能免强锁住她们的气息。
文勃源此时看到陈海这边已经斗出结果,虽然陈海实力强大令他心惊,但这时候还收回自己的法宝,阴沉的盯住陈玄真,冷声道:“陈玄真你与屠樵山谋刺朝廷重将,该当何罪?”
“文大人,休要血口喷人!”陈玄真心里一片冰凉,硬着头皮说道。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自有审刑院定度。陈玄真束手就擒吧,莫要让我派兵,将你陈家老小都抓来男子为奴、女子充妓!”文勃源冷冷的说道,完全不畏陈玄真这时候还敢反抗,又冷眼看向在场的诸多奎狼宫弟子、祭酒,说道,“从现在开始,奎狼宫上下,在查清刺客之前,所有祭酒、教习、弟子不经允许,都不得迈出奎狼宫一步,有违令者,与刺客同罪,杀无赫。”
英王赢述虽然有数十万的西园军在手,但是远水解不了近火,拱卫京畿的毕竟是宿卫军。
陈玄真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仿佛苍老了几分……
第五百一十五章 刺客(三)
诸弟子虽然不知道刺客从何而来,但陈海在那么凶险的情势下,竟然一戟将屠樵山这样的地榜人物射落湖中,说出去谁会想信?
不知道是否是陈海、屠樵山等激烈相斗,搅乱太多的天地元气的缘故,从早上就开始积郁下来的乌云慢慢散了开来,一道道阳光从云层的缝隙当中透过,把神陵山洒上点点金光。
神陵山上的防御大阵已经收了回去,即便是文勃源此时就要将陈玄真一起当刺客同谋扣押下来,诸多弟子及祭酒、教习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都怕引火烧身,也不敢轻易上前替陈玄真、屠樵山求情。
宿卫军的主营,就在神陵山的后山,这时候已有百余剑侍御空飞入学宫的范围内,当下分出数人将人事不省的屠樵山从梅渚湖上捞出来。
这时候除了毕乌宫、奎狼宫的弟子、祭酒、教习外,其他学宫弟子、祭酒、教习都叹息而去,不敢牵涉到这场纠纷中去。
他们手里都清楚,文勃源等人最擅借题发挥,一直都恨不能挑起是非,这一次屠樵山、陈玄真,怕是没那么容易过关了,也不知道英王府要怎么保证他们。
整个燕州,即便是诸潘诸阀争权夺势,明争暗斗不休,但道丹境地榜强者却罕有性命相搏,更遑论这场旷世之战,竟然在近万学宫弟子众目睽睽之下进行。
不管学宫弟子、祭酒,对陈海的为人多么不耻,但陈海身势迅如猛雷、举手投足皆有万钧之势的威风,令人是久久心惊不已。
能入学宫修行,绝大多数都是宗阀天资最杰出的精英弟子,不管他们此时修为或高或低,但见识都不凡,而且与族中的地榜强者也或多或少有所接触,心里也有一个比较,他们心里默数燕州地榜三百余强者,却发现并没有几人,能真正与陈海分庭抗礼。
难道这才是千年以降,魏子牙以降第二人的真正实力吗?果真是不能完全拿修为境界跟修行时间长短来衡量啊。
在场的学宫弟子,无一不是各自宗阀的天之骄子,但这时候他们心里更能清楚山外有山、天外有天的道理,而陈海凶威如此之盛,又与文勃源这些阉臣狼狈为奸,让他们不禁都对朝中局势悲观起来。
赢余站在人群中,心里也是百味陈杂。此时宁氏族人、毕乌宫祭酒之一,小声的问赢余:“殿下,擎宇真人如果出手,和陈海胜负几何?”
宁擎宇作为宁氏坐镇学宫的道丹境后期强者,担任毕乌宫的大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