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就没有一点社会和家庭的担当吗?傅铭宇这样想不仅仅是因为圣诞节这一件事,每个月给印度人开支的后总有很多人请假,有的一请就是好几天,好像只有把所有的钱都花光的时候才来上班,这样的工人如果发生在dd公司的中国人身上傅铭宇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dd公司紧张的工程任务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在忙活汽包吊装,汽包只是工程的一个大型物件,一个工程进度的节点,汽包吊装到位预示着受热面的吊装开始进行。干过火力电站的人都知道,整个锅炉都是悬吊在锅炉钢架上,炉膛里熊熊燃烧的火焰使装满水和蒸汽的管子在受热的时候进行膨胀,在冷却的时候会收缩。使几千吨上万吨的钢铁大家伙能平稳的发出电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一切都源于科学家们的反复试验和反复失败。在受热面的联箱和管排没有没有安装之前所有的吊梁和吊杆都要安装到位,在受热面的管排没有吊装之前要在地面进行组合,工程进行到这个程度工程量才算是全面铺开,就像是一场战役已经开始打响,最需要的是冲锋陷阵的勇士,决定战争胜利的因素固然很多,但是最主要的因素还是人的因素。因此dd公司在新加坡裕廊岛二号机组的安装工程当务之急人员紧缺是最大的难题。
在国外干工程远远比不得在国内,缺人的时候打个电话就能从别的工程队伍调过来,进入新加坡的劳务人员都是有一定的技术的工匠,要在bJ学习,并经过新加坡官方考核才能准入,像苏方达这样技能很浅的在bJ学习考核没通过来到新加坡是要花很多钱的。很多时候dd公司对于印度人的忍让并不纯粹是从两个国家最底层的人与人之间搞好关系不给国家带来麻烦的角度去考虑,从短期用工的经济利益上还是划算的。
“傅经理,你今天是怎么了?”傅铭宇主动加入到吴爱民的作业小组,吴爱民见到他第一句这样问。
“啥怎么了?”
“你们今天怎么都下来了?”
“印度人不是都没来吗?”
“奥,那我就知道了。”
“你小子,给我好好干活,把手里的活干好,心里别憋着什么坏。当年号召的下乡、下海、下岗都是时代发展的需要,都是在响应国家的政策,难道我们就不能下来干活吗?我原打算替代印度人干小工的活,看来我不拿出点真本事来,你一定不知道我是一个技术很过硬的工匠,要不咱俩今天就比试比试。”
傅铭宇拿过图纸又细心地看了一遍,每一个新的物件和设备在制作和安装前,由技术组制作和审核过的图纸都得经过项目负责人的签字才可以进行制作和施工,在刘新生还没有把图纸落实到作业小组之前傅铭宇签字的时候已经仔细的看过这张图纸。
“没想到我一来就接起了一个大活,制作水冷壁的安装吊点,按着技术组给出的工程计划需要制作四十个一模一样的吊点,看来我今天真的要做出一个样品来。”
傅铭宇加入了吴爱民的作业小组,从班长,主任,再到项目副经理,项目经理,傅铭宇已经还多年没有这么像工人一样拿着工具干活了,干活对于他来说不是啥陌生的事,从电力学校毕业他就是从工人干起,只要他看上一眼每一个工人干活的好坏都不会逃过他的眼睛。
“傅经理,你来画线,我来切割。”吴爱民说着话把石笔,直尺,图纸递给了傅铭宇。
“我说过,我要亲自动手制作一个。”傅铭宇说着话拿过气割,“十五毫米厚三百八长一百二十宽的钢板十四块,三十毫米厚三百四十长一百宽的铁板两块,三百八乘六百的标准槽钢两块,先按这个尺寸下出料来,拼装的时候如果有不合适的时候在进行修理,修理过的尺寸一定要记准确,防止以后拼装的时候再出现返工的现象。”
“怎么?傅经理,看过一遍这些尺寸你都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