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學那會兒,大家相處的不錯,他作為師兄對他們都很照顧。
「我既然答應了陪你一起,就不會先走。」他也是沒想到邢薇會這麼任性和膽大「今天的事,我就當你一時糊塗,不要再有下次。」
「下次不會了。」下次她不會這麼傻,這麼快就暴露自己。
「我說的是他們兩個。」餐桌上,那兩個人話里話外都將邢薇當成了他的人,就差沒直接開口喊邢薇嫂子。
「是他們自己要說的,跟我有什麼關係。」邢薇裝聾作啞。
「沒有你旁敲側擊的暗示,他們能這麼說。」他心知肚明沒有解釋,是想照顧她的面子。
邢薇見他沉下臉,眼眶瞬間就紅了,「是,是我跟他們說我喜歡你,我愛你,有什麼錯嗎?」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師兄,我沒有糊塗,我知道我自己在幹什麼。」眼淚婆娑,有委屈,也有不甘,「我要你,我只要你,其餘我什麼都可以不要。」
楚楚可憐又強作堅強的樣子,讓人於心不忍,陸東域嘆口氣,「邢薇,我已經結婚了。」
邢薇苦笑道,「是啊,你結婚了,可你結婚了為什麼要申請宿舍,為什麼不願意回家,為什麼不願意見她?師兄,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對她已經沒有感情了。」
陸東域斂著眉峰,「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這樣。」
邢薇以為他不願意承認,「你別不承認,你對她退避三舍,這還不夠說明問題嗎?」
「即便有問題,也是我跟她的問題。」
「你跟她的問題,就是你已經不愛她了!」邢薇斬釘截鐵道,「所以,你不願意見她,抗拒她,排斥她。你對她剩下的不過是責任,是一張結婚證下面不得不負的責任,師兄,你應該掙脫她,而不是被一張證給束縛了。」
「你不懂。」
「師兄,不懂的人是你,糊塗的人也是你。你設想一下,如果你倆離婚了,你還不願意回家嗎?」
陸東域回到家都沒想明白這個問題。
如果正式離婚,黎知音搬走了,他還願意回來嗎?
近兩百平米的大平層,他抬頭看了看,過道里留著一盞燈,冷白的燈光,沒能溫暖他這個回家的人。
或許,邢薇說的都是對的,他對她應該不愛了。否則,他不會堅持離開,更不會申請援外。
他習慣性地來到書房,擰門鎖的時候,發現門被鎖住了。
黎知音坐在床上,隨意地翻著雜誌,見他進來,眼皮都沒抬一下。
「書房你鎖的?」
「嗯,有什麼問題嗎?」她翻過一頁。
「我還有事。」
「那就在臥室,我陪著你。」她從書中抬起頭,嘴角含著笑,「你見過誰的蜜月是分房睡的?」
兩人對視,平靜中是無奈的屈服,陸東域脫下外套,轉身向衣帽間走去。
「睡衣幫你拿過去了。」
他沒有回頭,又轉身去了洗手間,關上門的那刻,他再次覺得邢薇的話是對的,如果離了婚,他想他還是願意回家的。
陸東域上床後便關了床頭的燈,側過身去。
沒一會兒,一個柔軟的身體從背後貼過來,手臂環在他的腰上,他單手抓住她的胳膊,「鬆開。」
「不松。」大半個月都過去了,她今天才逮到機會,怎麼可能鬆開,「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不就是想說我是個瘋女人嘛,我就瘋,蜜月期不瘋,什麼時候瘋!」
她笑得勾人,「陸醫生,你對蜜月期是不是有什麼誤解」
「黎知音,我們是要離婚的!」他和黎知音之間存在很多問題,比如飲食習慣,待人接物的方式,但這些都不是影響婚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