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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2 / 5)

:“世叔也真是的!看来!他是一早洞悉你的身世来历的,但却仍教你来面对这绝境!嘿嘿,这些高人,老是鬼神莫测、神龙见首不见尾,可苦了我们这些凡夫俗子,给他摆布得滴滴的两头转圈儿。你看这局面,多不好受!”

冷血忙道:“这不关世叔的事。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要是自己过不了这关,就枉费他一番苦心了。他不约束我,让我自行攻破,这才是让我日后可独立于江湖的好办法。你看,大将军对小骨,诸多牵制,百方呵护,一旦发生了事,反而彷徨束手,无法以对。”

追命说几句怨言,其实也是说说罢了,主要为了吐一口怨气,轻松一下局面。当下,他便说起一要事:“世叔曾赠我一锦囊,临行前再三各我叮嘱:若遇人情道理上无法解决的困境,始拆此囊。看来,这是拆阅妙计的时候了吧?”

商议结果,众人都觉得是到了拆囊求策的时候了。

追命掏出锦囊,自内探出一颗蜡丸和一张纸条,条纸上只有十二个字,写得沉潜透劲,赫然是诸葛先生之手笔:

没有说过人坏话的可以不看

这样一看,众皆莞尔,本来凝肃仿徨的气氛,也一扫而空。追命笑道:“看来,世叔是早知道我们会怨怪他老人家了!”

大家都笑了。追命遂举手拍开蜡丸。

蜡丸中又是什么?

稿于一九九零年七月十一日:“美国新闻与世界报导周刊”刊出访问“温瑞安的传奇”。

校于二零零零年八月八日:与舒展超会于半夜,重聚当日鱼翅捞饭今之哈哈哈。

少年追命 … 后记 杀子报

西方文学中所谓“伊底怕斯情意结”(Oedipus Complex)就是“弑父恋母的心理纠结”。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一剧,就是借古代希腊的神话故事改写而成的。故事大意是说:特拜斯(Thebes)的国王利尤斯(Laius),听到预言说“自己即将诞生的儿子,长大后会杀其父、娶其母。于是,当皇后生下伊底怕斯(Oedipus)后,他就先下手为强,刺穿其足,扔弃在荒野里,料其必死。不料,弃婴却为他人所救,长大之后,因一次冲突而杀了一个老人,并夺了他的王位和妻子。这同时也可用作比喻在工业革命以后的西方人的代间关系,一种比较独立的(弃婴)和对立的(相互抗争)关系。

中国人则不一样。父母子女之间常常要互相“表演”孝道、“表示”孝念,儿女犯错时一力维护,但做对时又假意在人前责骂(同样也特别赞美他人的孩子)自已的孩子,以示“亲”、“疏”。标准的中国家庭不鼓励甚至不允可自己的“乖孩子”有太多自由活动的范围,不怕把他“惯坏了”,而表面是防他“学坏了”,其实是怕他培养了太多独立的个性,不听话。这完全是以个人利益为出发点,不管是为了“家”还是为了“孩子”,总之就是不可拂逆他的意旨。如果稍有拂逆(更不屑说是背叛了),便不惜杀子。“二十四孝”里,有的是牺牲自己以尽孝的故事,而中国人大为表扬这些事迹。中国神话里的大舜,受其父瞽叟嫉恨,时常无故毒打他,并要谋杀他,他明知而逆来顺受,绝不反抗,只时而向故母亡灵哭诉。这种一旦遇到利益间的冲突,不惜杀子求存,跟西方的弑父恋母,相映成趣。这虽然只能算是比喻,或只能作为一种象征,但这两种文化互相影响,互为冲击时,我们就看见神州浴血、不惜大量“杀子”以求“内部团结稳定”的惨象。

比较两种文化两代之间的关系,一是空前,一则绝后;杀父固然不孝,但杀子同样不仁。弑父是大逆不道,不过大家也一样听过杀子报吧?

孙隆基先生早在“中国文化的深层架构”中申述过这些论见。我则采用小说的技法深究其心里过程的趣味性。写好人、忠良、义士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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