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气了,我跟您说,皇上这么做也是有他的道理的。”
“有道理?”懿亲王冷哼了一声,“若不是瞧着那王文治是个妥当人,否则本王非上折子驳了这道婚事不可。”
“您也知道王文治大人是个妥当人,”弘昼略微看出了乾隆的打算,跟乾隆做了这么多年的好兄弟,如果猜不出乾隆的心思,只怕自己早就死了好几回了。“王爷无非是嫌弃王文治是汉军旗,对老八助力不多。但是王爷也别忘了,老八的母妃可是汉军旗抬入满八旗的。老八在汉臣那边还是有点号召的,如今再指个汉军旗的侧福晋,也是存了安抚汉臣的心思。至于咱们满臣这边,王爷你想想,老八还需要么?宗室里对老八谁不是夸一个大拇指?”
懿亲王一想也是,永璇的皇家航海贸易局跟内务府特卖局都是给宗室谋福利的,若是这次再指一个满洲贵姓过去,那永璇几乎都可以挟八旗逼宫了。乾隆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这样的局面出现,而借机抬高五阿哥自然是为了平衡八阿哥势力。懿亲王是从康熙朝走过来的,自然晓得帝王心术如此。便不再言语,只是低声道:“这话可不能再对旁的人说了。”
“我的好王爷,我难不成嫌命长?”弘昼苦着脸道。
弘昼知道无论永璇最后的决定是如何,他现在已经隐约有了储君之势。如果没有一些宗室老王爷扛着,日后若不是永璇上位,无论是辖制永璇还是保护永璇,都离不开宗室的能力。弘昼对五阿哥上位有点瞧不上眼,如今硬顶着五阿哥的无非是老佛爷跟皇上二人罢了,朝堂上也只有福伦对五阿哥是死心塌地,余下诸臣都是在看风声。反观八阿哥虽然在朝堂上也没什么人呼应,但是自己跟几位老王爷都是在八阿哥身后,而且八阿哥身边的金镛可不是个简单的人。就算是那个替八阿哥开酒楼的赵老板也不是俗人,一个小小的酒楼在四九城里风生水起。而且流连声色娱乐场所的弘昼深知,一个酒楼那就是一个情报汇集场所。更何况招商局、海关司及铁器工场,永璇以不满十四岁的年纪就悄悄地拥有了自己的势力。而那个十九岁的永琪身边的人不过是什么福尔康、皓祯之流,比人才永璇几乎是完胜。也难怪乾隆辛辛苦苦找了几个外家来支撑永琪,否则日后的夺嫡之战,永琪几乎一触即败。
不过弘昼也对乾隆的厚此薄彼有些不满,在朝堂上打压永璇实在是太狠。现在的永璇几乎将全部势力转向海外,亏得永璇慢慢手上有了星洲城、婆罗洲、济州岛等地盘。弘昼不免促狭地想,难道自己这个皇帝哥哥打算日后将老八丢到荒岛去谋生?
弘昼正在腹诽乾隆的时候,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不对!这次指婚明明就是要将老八的势力迎回朝堂。王文治是谁?乾隆十三年的探花,他的同年基本上已经是遍布全国各地,最差的都是个道台了。而且王文治还是翰林院侍读,身份清贵又是皇帝近臣。翰林院与国子监、御史台乃是朝廷里最看重身份和学识的三个地方,而且这三个衙门也晓得外臣忌讳他们,于是三个衙门仿佛有些同气连枝了。这三个衙门也是对永璇弹劾最多的地方,若是有了王文治这个泰山大人在,只怕永璇日后的想法也能更符合朝廷的需要。
弘昼摇摇头,暗暗道:“皇帝哥哥,差点就被你瞒了过去。”
婚礼就这样有条不紊地筹备中。
但是就在大婚前,乾隆又颁下圣旨:让王文治出任国子监祭酒,同时保留翰林院原职。
“这是为何啊?”福伦有些看不懂乾隆的心思了,这次指婚明明就是为打压永璇,但突然又将王文治的官位抬高。这国子监是什么地方,那就是后世的教育部,教书育人的监管机构。何况永璇手上的皇家农学院一直想变成正式的教育机构,有了这样一个岳父,还有什么难处。
“阿玛,如今的形势对五阿哥不利啊!”福尔康扇动着自己标志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