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
安伯胥的七位旧将脸色一变。甘茂岩忙站出来拦住王进二人,说道:“温将军!安将军已然入殓盖棺,实在不应再去打扰啊!”其他旧将亦附和着。
温子君却脸色一沉,说道:“如果不把杀害安将军的凶手找出来。安将军的地下有灵,又怎么会安心呢?”
众旧将一听,又觉得温子君说得甚有理。甘茂岩还想拦王进他们,但见众将都不再吭声,也就让开了。
棺盖很快就打开了,温子君上前去,见到躺在里面的安伯胥。
安伯胥的脸如今是青黑色的。颔下的胡须依旧,却再也无力怒长。
人生就是如此,谁也不知道自己会在哪一天倒地不起。
昨日还说着话喝着酒的人,今日却躺在几尺的棺材里再无生息。真是世事无常啊。
要是平常人家。尸体放置这么久,早已腐烂难闻。但军队里由于军人的特殊性。常常是离家千万里战斗。一旦牺牲,要运回故里,所需的时日较多。为防止尸身在归途中腐烂,都会在棺椽里放置大量防腐的药物。
如今安伯胥的四周,便放置了许多防腐的药物。他的尸身也依然如同刚刚入殓一样。
李尚东上前去,伸手在安伯胥的身上东摸西量的。然后他转过来对温子君说道:“禀将军。安将军身上只有心口一处刀伤。可见是一刀致命。刀口仅半寸多一点,极似分水刺所为。其右手指甲的确有一些皮肤碎屑,应该是凶手刺进他的心脏后,他临死前的最后一击。那些皮肤碎屑带有血色,说明凶手一定被抓伤得很深。他的表情不是惊骇,而是惊讶,很有可能这个凶手是安将军认识的。”
李尚东的分析再一次显示出自己的能力。众将听了,都纷纷侧目。
温子君点点头。
王进二人又重新把棺盖盖上。
温子君说道:“下面我们去凶杀现场看看。”他一心要把杀害安伯胥的凶手找出来,只有这样,才能最快获得安伯胥旧部的信任,才能真正指挥他们。
众将都跟在温子君后面。温子君停下来,说道:“由匡将军陪本将去就行了。尔等先自己回去。”
甘茂岩听了,极不情愿,但见其他人都没说什么,也就紧跟着回去了。
在路上。温子君问匡正和,说道:“不知匡将军在安将军帐下做了多久?”
“回将军,”匡正和连忙答道,“末将乃是由安将军一手提拔,并且在他的帐下做了八年副将。”
“哦?”温子君应道,“其他副将亦是如此么?”
匡正和答道:“那倒不是。我的时间最长。其他人有的六年。有的五年……最短的是甘茂岩,他是一年前被安将军提拔的。”
来到安伯胥遇害的寝帐,外面站立着一圈守卫。
匡正和把温子君引见给守卫。他们都一一向温子君行了礼。他指着守卫中的一个壮汉,说道:“这位是守卫队长,当晚就是他率先冲进去的。”
温子君“哦”了一声,问守卫队长,说道:“你把当时的经过都仔细说一遍。”
守卫队长听了,忙道:“是!回禀将军。当时正是属下刚刚换班回来,便听到安将军的惨叫声。于是属下率十多个守卫,全部冲进将军帐里。而将军已然倒在血泊之中,回天无力。”
温子君问道:“你们见此情景,接下来是怎么做的?”
守卫队长答道:“属下当时一时愣在原地,呆若木鸡。心里早已乱做一团,不知该怎么办。这时,甘将军赶来了。他立即吩咐我们马上退出帐外,守在帐外,保护好现场。过了一会儿,匡将军他们也赶来了。”
温子君接道:“哦?甘将军是除了你们以外最先赶到现场地,那么,哪一位将军是最后一个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