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无尾的形状却绝对没有半点船的样子,再加上几乎满盖的船篷和颇似牛皮兽骨的材料,这条小船更像是一个用于漂浮的牛皮筏,看上去倒有几分橡皮艇的样子。
虽然看相一般,但漂行在这曲折蜿蜒的地下河中,却是极为有效,坚韧的皮裘既不惧与河岸嶙峋突出的岩石碰撞,包裹性极好的船篷又可以防止水花溅入,而且更有不错的保温效果,竟似是完全为这地下河中的航行而建造。
铁骨看到齐林已然恢复原样,不禁说道:“齐兄,何苦来哉,深入这幽冥暗河之中,前路漫漫,不知始终,我等恐怕凶多吉少,你大可不必来蹚这趟浑水的。”
齐林笑笑,说道:“既然是朋友,那不仅可以共富贵,而且患难之时也不能独自开溜,所以铁兄也就不必如此客气了。”
铁骨听完,重重点头,随即转头向陈若巧说道:“且先问问这个类鼠怪兽从何而来,陛下又被他们劫到哪里去了?”
陈若巧立即用波斯语逼问,此时鼠人皮甲已被邓若智悉数扒光,早已露出原来的人形模样,听到陈若巧一口流利的波斯语时,便先吃了一惊。
但此人十分老到,片刻之后便恢复平静,慢慢说道:“是的,我们确实来自波斯明教总坛,你们的皇帝也确是被我们劫走,现在就在这地下暗河之中,而且是驶往西北而去,但此时到了哪里,却不得而知。你们还有什么问题,不妨一起问出来,我会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哈哈哈哈!”
鼠人如此痛快,倒也出乎大家意料,铁骨愣怔一下过后,生怕有诈,于是故意面露鄙夷之色,同时说道:“虽然尔等波斯魔教深入大明中土,必定怀有不测阴谋,但铁某素知波斯明教都是些宁死不屈的好男儿,像你这等软骨头,却也少见得紧。”
待到陈若巧将铁骨的话翻译过后,鼠人哈哈笑道:“谁又知道我不是一个好男儿,现在愿意全部告诉你们,是因为你们永远都无法走出这地下暗河了,所以,即便让你们知道,又有何妨?”
铁骨闻言,忧虑神色立即浮上脸庞,他自然知道鼠人所说不虚,但忠心事主,虽死无憾,铁骨忧虑的并不是自己,而是恐怕再也难以找到建文帝的下落。
过了好半晌,铁骨才让陈若巧继续问道:“你们又是如何知道这地下暗河的走向?而且明教总坛远在茫茫西域,地势较之中土远远高出许多,如果没有千百人齐力划桨,逆流而上,又如何能够顺利抵达?”
鼠人面露得色,哈哈答道:“告诉你们也不打紧,须知,地面上的河流自然是西高东低,河水也是顺势东流,而这地下暗河却几乎东西齐平,且说此时我们已在地下百米深处,而我们总坛的地下暗河却在地表几千米之下,早已没有了原来的高低格局。只有局部一些河段存在高低落差,比如现在的急流便是如此。而这些知识嘛,自然是我们波斯明教经略波斯、西域和中土几百年才研究出来的,深谙这些脉络走向只是小菜一碟罢了。”
“那你肯定知道返回波斯魔教总坛的路了?”铁骨眼前一亮,不由追问道。
“那是自然,只是你们休要痴心妄想,我们波斯明教只有断头的男儿,岂有背叛之人!既然今天落在你们手上,那我就陪你们在这地下暗河之中游荡几日,如果运气好的话,还可以捕到一些美味的暗河盲鱼,或者能多活几月,只是……”鼠人先是甩出一句硬邦邦的话来,将铁骨的如意算盘敲得粉碎,随之又讲话只说了半截。
“只是怎样?”邓若智听到话中带刺,不禁怒不可遏的吼问道。
“这位大爷这么大的火气,我倒要看看,等你遇上那些暗河怪兽的时候,还有没有这么大的气魄?”鼠人不阴不阳的说道。
“大爷怕个俅!快说,到底这暗河之中有什么鸟怪兽?”邓若智怒气更盛,但好奇之心已被勾起,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