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把屋子也换了吧。”他说道。叉腰在屋子里走了几步,眉头扬起,“按我原来想的,婚房不是在这里,是在我住的那边,现如今也不用进宫,事情又闹成这样,肯定也不能出门了,正好在家闲着没事。我们搬过去好了。”
这一通话说完,晋安郡王觉得自己脸上的火辣辣渐渐的褪去。一面转身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水仰头喝了,又给程娇娘也倒了一杯。
“你说好不好?”他问道。将水杯递过来。
程娇娘听着他叽里咕噜的说了这一大通,坐在卧榻上,摇着扇子,一手接过水杯。
“好。”她说道,喝了一口水,又看向他,“不过,也许用不着的。”
晋安郡王愣了下,用不着?但旋即他就明白了,神情也沉静下来。
“是啊。”他说道,“大概这一次我就要被赶走了。”
说到这里他又笑了。
“不过,你不用担心,想赶走我也没那么容易。”
程娇娘摇摇头。
“不是。”她说道,“这一次大概是想走没那么容易了。”
……
“快些赶他走,赶的远远的。”
皇宫里,太后正对着高凌波哭道。
“这个疯子,他已经疯了…”
说到这里又停下来。
“不,他不是疯了。”太后带着几分惶惶看四周,压低声音,“他已经不是玮郎了,他已经被那女人招来的夜叉俯身了…”
高凌波心里叹口气。
“娘娘,你想错了。”他说道,“这才是真正的玮郎,以前那个,不过是在哄陛下和娘娘你做戏罢了。”
一面不容置疑的加重语气。
“所以,现在决不能让他离开京城。”
太后一怔。
“怎么又不让他走了?以前你们不是都催着要他离开京城吗?”她说道,“以前他那么听话乖巧要赶他走,如今他变成这等样子,反而要留下他?”
“因为以前他还知道做戏,肯做戏就是还是知道本分。”高凌波说道,“但如今他连戏都不肯做了,也就是说,已经不要这本分了,一个连本分都不要的人,娘娘,如果放他走,远远的离开京城,那无疑就是养虎为患啊。”
“他,他能干什么?”太后颤声怒道,“他敢造反吗?”
说道造反二字,不由伸手拍几案。
“快杀了他,杀了他。”
高凌波点点头。
“正是要杀他,所以才要留他在京城。”他说道,“如果放他走,就更没机会杀他了,如今他闹出这种事,朝堂哗然,士林非议,留在京城,就是他的困笼,治他的罪那是再容易不过了。”
太后点点头,心神略定。
“况且娘娘,现如今要紧的事不是怎么处置晋安郡王这个忤逆的东西。”高凌波说道。
这种事还不要紧?
“他都要害死哀家,等着皇后过继他为太子呢。”太后拍着几案急道。
高凌波笑了。
“过继他为太子,他如今还没那个本事,一来此时自毁了名声,就是过继也轮不到他了,二来么,太子在一日,谁过继也是名不正言不顺。”他笑道,“所以,如今最要紧的是,太子大婚,赶快生下皇太孙,这样陛下血脉正统才得以延续,也断了有些人不该有的心思。”
对啊,都要忘了,太子大婚的事了。
太后点点头。
“那太子妃的事,你有什么看法?”她带着几分急切说道,“咱们家里有合适的女儿家吗?”
高凌波摇头。
“娘娘,咱们家是最不合适的。”他说道,说着一笑,“娘娘,你放心,更合适的人已经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