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书育人的老师,夏云杰却还是尽自己的努力向自己的学生灌输社会美好正义的一面。
见导师坚持己见,看着那张年轻而白净的脸,韩雪娇不知道自己应该敬佩这样的老师,还是该笑他天真,书生气。
不过不管怎么看待眼前这位医术高明却似乎又在社会阅历上显得幼稚天真的导师,既然他坚持己见,既然他是老师,韩雪娇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而不是继续反驳。
韩雪娇沉默了,而夏云杰因为不知道在这样活生生的残酷事实面前,该如何教导学生应该对社会充满美好希望,最终也沉默了下来,而林卓言因为口吃的缘故就更不会轻易开口,一时间,车内的气氛变得有些闷起来。
希望这次不用动用秦岚的关系,也不用动用自己特殊的能力,感受到车内的沉闷,感受到韩雪娇无声的坚持,夏云杰心里深深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自己这个希望实现的可能性很小,但他还是决定坚持一下,他不想让自己的学生看到的总是社会不好的一面,希望她能看到社会美好正义的一面,其实夏云杰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否则他一个电话打给秦岚甚至江南省的省委书记赵兴军就是了,又何需亲自跑一趟文永县呢?
东通市就连着江州市,白色的宝马轿车在高速上一路奔驰,还没到中午就开到了文永县的高速出口。
进了文永县,韩雪娇的情绪明显有些不稳定,有不安担心也有着急。
“不要担心,不要着急,老师会帮你的。”夏云杰见韩雪娇情绪不稳定,柔声宽慰道。
韩雪娇终究还只是个学生,见夏云杰这样说,心里似乎一下子找到了依靠,紧张的情绪松弛了下来。
“谢谢老师。”韩雪娇面露感激之色道。
……
文永县人民医院,是文永县最好也是最大的医院。
骨伤科重症室,韩雪娇的母亲韦婉秋此时正静静地躺在雪白的床单上,五十岁不到的她,如果是保养好的女人,此时依旧能散发出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迷人味道,不过韦婉秋却是已经白了半边的头发,皮肤干瘦,看起来犹如六七十岁的老人。
眼泪顺着已经满是皱纹的眼角滚落下来,湿透了雪白的枕头巾,却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屈辱,因为再一次的无功而返。
对于这种**上的疼痛韦婉秋已经无所谓了,如果不是因为女儿还没出嫁,还在读书,她其实都已经想到了自杀。
那种被人指指点点的滋味屈辱,那种甚至被亲人也瞧不起的滋味,那种挚爱的人不在身边却含冤在监狱里蹲着的滋味,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别人是很难理解那种痛苦。
“二叔我没用,又连累你了。”病房门被推开,见是韩耀川进来,韦婉秋急忙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一脸内疚地对韩耀川说道。
农村里人朴实,对丈夫弟弟的称呼还是按着以前的传统,跟着子女叫。不像现在城里人或者年轻人,已经习惯了直接叫名字。
“你要真觉得连累我们,以后就不要再去做这种傻事。你看看现在整得,你让我们怎么办?把你扔在医院不管吗?耀川肯定不同意,可要管,医疗费用呢?服侍你的人呢?”陈东梅却没等丈夫开口,已经接过话来说道。
“东梅,你乱说什么!没看到嫂子现在伤得躺在床上吗?”韩耀川闻言不禁生气道。
“二叔,你别说东梅了。东梅她已经很好了,不好的是我。是我没用,是我连累了你们。二叔,你把我们家的老房子给卖了吧,我们欠你们的已经太多了,你们也要生活,而且立志现在读书也需要钱。”韦婉秋见因为自己的事情韩耀川责备他的妻子,不禁又是内疚又是着急道。
“大嫂,房子的事情你就别说了。房子卖了,等哥回来他住哪里?难道让他从牢房一出来,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