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算不得太精美,但价值之昂却实让人咋舌。
正自看着这本《春秋繁露》时感觉衣角在动,唐松转过身来,就见到水晶手拿着一本书,黑乎乎的脸上露出了明净的笑容。
《珠玉集》!
看到她手中的这本书,唐松也笑了出来。便在这时,一个举止斯文的伙计走了过来,皱着眉头看了看一身小厮打扮脸蛋又是黑乎乎的水晶后,将书从她手中小心的接了下来。
捧着书,小厮转身面对唐松时顿时换为了一脸的笑模样,“这位公子,令长随真是好眼力,这本《珠玉集》实是当今士林难得一见的别集妙品,既来了万方印社,若不携上一卷回去实是太可惜了……”
水晶对伙计的举动并不生气,事实上也很少有事情能让她动气,只是听到这番话后,她脸上的笑容绽放的更多了些,双眼中趣味盎然。
难得见她如此欢畅的样手,唐松展颜一笑,“这本书售卖的情形如何?”
说到这个,那伙计顿时来了精神,“小人来此已有四年,四年间从不曾见过有那本别集比此《珠玉集》更为好卖的,初时每一版新书出来即刻遭人哄抢一空,买不着的就在店外候着,只是不肯走。印社里的匠人师傅们日夜赶工仍是不及这股风潮延续了几近一月方才结束……”
言至此处,伙计舔了舔口唇,“公子想是从北地而来的吧……”
“噢你何以知之……”
伙计“嘿”的一笑,“如今江南各地茶肆酒肆,烟花青楼中歌儿乐女们开口处便是唐词,文士们相约而会,尤其是年轻的风流士子们文会时也好以词品评优劣,这般热闹气象皆是从《珠玉集》而起,江南士林可谓人人皆知,而今公子却问此集售卖如何,若非外乡远客焉得如此?”
“既如此,就携了一本去吧。你刚才说唐词?”
“唐松的词岂非就是唐词?”今天来客不多,伙计也就有些闲暇,再者大约他也对这本卷起风潮的《珠玉集》颇感兴趣,是以就有了些聊兴,“不瞒公子,我也是进过几年学的,这几年又是在此生业,对江南士林的事情也多少有些了解。据说本城几位大儒有言,这几十年间能搅起如此大风潮,引得广为仿效的,除了当年的上官体就数这本《珠玉集》的唐词了”
“听说那唐松的年纪与我只在伯仲之间,这人哪……真是比不得……”说到这里,伙计长叹了一声,“不过他那曲子词是写的真好,大江东去,浪淘尽,,更新最快。千古风流人物!这样的辞采胸襟真让人心胸为之一阔啊,也难怪那些年轻士子们会如此着迷了。呵呵,我这也是学嘴的话公子读过之后自然便知……”
说完,伙计终于不再多言,收了钱后转身忙活去了。
伙计方走,唐松就听到耳边传来水晶有些生涩的话语声,“唐词”,扭头看去时,她那双总是点尘不染的孔雀眼已经微微笑成了新月形状。
“竟敢笑我你这丫头好大的胆子……”口中笑说着,唐松伸手过去在水晶额头弹了一指。;
两人刚笑闹完,伙计已捧着包好的加盖有“万方印社”印章的《瑞玉集》走了回来。
唐松接过书,“劳烦通报一声我有要事要见印社掌柜……”口中说着,已将提前备好的名刺递了过去。
在书肆后院一间雅致如书房的静室里内,唐松见到了万方印社以及扬州印社行会的首领。
年已五旬,鬓间微有霜星的宋天星身形偏瘦,洵洵儒雅,与这时代大多数商贾的形象迥然不同,实是个极容易让人产生好感的人。
宋天星放下题款为“江北上官黎”的名刺,将唐松打量了一番后含笑问道:“俊逸风流,北地才俊果然不凡,未知上官公子此来有何赐教?”
唐松笑着一拱手,“赐教不敢,在下自北而来,有感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