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田新五的嘴角闪过一抹笑意,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起来。
他的策略成功了,佐佐孙介这二愣子……果然中计了。
——原来角田新五不仅实力强悍,而且还是个变态,而且还颇有心机!
佐佐孙介发了疯一样的猛攻,对角田新五来说正中下怀。这种比拼力量的打法很快就会把佐佐孙介的体力消耗光的。
胜负……很快就能分出来。
“敌人的鲜血和头颅,光是想想就令人兴奋呢。”
角田新五像等候小苹果成熟一样,注视着挥舞长枪的佐佐孙介。
很快地……被他找到了破绽。
“受死吧!”
角田新五猛地一振长枪,顺势一刺一挑,已经把佐佐孙介的长枪击落在十余步外。
佐佐孙介连退数步,深吸一口气,拔出了腰间的武士刀。
面对角田新五那超过两间(三米六)的长枪,佐佐孙介的武士刀犹如玩具一般。
“让我赐予你荣耀的死亡吧!”
片刻之后,佐佐孙介瞪大了眼睛,双手握着胸前的枪杆,一点点地向前移动。
他的武士刀不知落在了何处,胸膛后面的枪头滴着他的鲜血。
“杀死你……杀死你……杀死你……”
佐佐孙介虽然已经被长枪穿透身体,仍然顺着枪杆一寸一寸地逼近角田新五。
“杀死你……”
“杀…死……”
雪亮的刀光闪过,佐佐孙介的头颅飞了起来,又被一只大手牢牢抓住,他双目瞪圆,死不瞑目。
而那具无头尸体在喷完热血之后,连着那杆长枪,似乎仍然站在乱军之中。
29大傻瓜
“敌羞,吾脱去他衣!”
角田新五举着佐佐孙介的头颅大喊,他嗓门很大,这吼出来的一嗓子,让山坡上的所有人都听到了。
当然包括了佐佐军的统领——佐佐盛政。
听到自己的儿子战死,佐佐盛政心头一紧,几乎立刻就晕厥过去。
但是他不能,因为他还未等到信长派来的援军,他还要守住这座山头。
他是一个忠诚勇敢的老好人,此刻虽心中悲恸,也只能化悲痛为力量,疯狂一般地屠杀着这一波攻上来的足轻。
他鲜血涂满面,他老泪纵横,他有心杀贼,无力回天。
在他血红色的、朦胧的视野中,一个身材高大的武士向他这里一步步地走来。
佐佐盛政知道,那就是杀死了他儿子的人,那就是角田新五。
与此同时,在稻生原北面的道路上,一人一马像影子一样疾驰而过。
这个路口有柴田胜家派出的探子,但探子还未看清来者的面貌,未辨识出他的身份,那一骑便风一样地冲过去了。
“真是如疾风一般啊……”
一个探子对他的同伴道。
“我想起来了……那匹黑马,好像是信长的马,叫疾风。”
“八嘎!织田信长在那古野呢,怎么可能?”
“啊吼!因为信长早就把那匹马赏给佐佐成政了啊!”
“八嘎!佐佐成政也在那古野呢,怎么可能!”
“…………”
两个探子就这样在路口的草丛里吵了起来,谁也没想到把消息报给柴田军,直到一个时辰后,他们被尾随成政而至的明智军用铁炮爆了头。
在疾风的背上上上下下的成政,屁股很痛,蛋也很痛,但是这都不能阻止他尽快赶到战场的决心。
他在路上亦思索着织田信长的作战方案。
深知信长绝不会坐以待毙,成政设身处地地想,若是自己,只怕也会选择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