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松也12岁呢,不是已经成亲啦?”
“那还不是因为我们的‘魔王’大人最为特别?留到最后的,都是最好的,懂吗?”
“算啦算啦,反正主人一定会娶阿市的,对吧对吧。”
阿市少女在成政怀里眨巴眨巴眼,极近卖萌之能事,小小的胸脯若有若无地在成政的胸膛上摩擦着……让佐佐成政有了一种犯罪的冲动。
而且……阿市此时扮作一个异常俊美的少年,更是让成政明白了为何众道总是这么流行……
如果真有这么口耐滴男孩纸,就算是神佛也要推倒给你看啊!
“咦……这是什么?”
阿市不经意间发现了那份摊开的书状,抓到手上读出声来:
“讨武田氏动员令?
“余尝闻逆贼起而贤人生。昔清盛擅权,义朝奋起;木曾乱舞,义经忧心。盖因其忠臣不发,则社稷难安。余曾读秦纪,赵高跋扈而李斯附逆,则百二秦关一朝易主,非丧于楚汉,但毁于权奸而已。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看不懂诶……”
才读了两行,阿市就叫苦不迭,成政却是伸出大手捉起阿市的一根手指,指到了后半部分。
“武田晴信,尝自称忠良,然细数其实,大谬而非:其父信虎,无过而治甲斐,晴信身居嗣子之位,居心叵测,乃放逐其父,冒领一国,君君臣臣不纲、父父子子不伦,晴信实非人子,遑论一国守护。”
“咦……武田晴信虽然是敌人,也没必要骂的这么狠吧。”
“而狼爪蛇齿终难掩盖,幕府方以晴信为诸侯,辄承资跋扈、肆行凶忒。故信浓守护小笠原长时,英才俊伟、关东知名,守得信浓安宁,功高莫大,然战败失国、流浪信浓、越后之间,身首被枭悬之诛、亲族受毁灭之咎,自是天下奋痛、民怨弥重。
“晴信又矫命自称信浓守护,侵攻越后,尝焚毁春日山城町、致大疫,浮尸遍野,千里游魂。余屡次训诫劝导,皆无悔改之意。
“即日起,关东越后、羽州、上野三国并进,各整义兵,罗落境界,举武扬威,从关东管领之令,并匡社稷,则非常之功于是乎著。
“其得晴信首者,封万石、赏钱千金。部曲偏裨将校诸豪族降者,勿有所问,广宜恩信,班扬符赏,布告天下,咸使知关东越后、信浓、上野有拘迫之难。如律令!”
“啊!”
武田晴信唐在榻榻米上听着这份《讨武田氏动员令》,听得大叫一声,汗出如浆。
座下的武田信繁亦讲这份讨伐令收了起来,双手捧着呈上。
“主公,请过目。”
武田晴信喘了几口,才缓过气来,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无可奈何地闭上了眼睛:
“上杉辉虎其势已成,奈何?”
作为晴信的亲兄弟兼总策划,武田信繁心知此时的上杉家已经今非昔比,但他更确定的是,一定不能在此刻失了斗志!
“主公!上杉家不过秋水之萍、转瞬即逝,只要我们能成功应对此次的危机,便能将上杉家再打回十年之前,到时纵然我武田军无法灭亡上杉,亦绝对会处于极度优势!”
“啊……知道了,上野国那方面的事情……拜托了。”
信繁的话总是有那么多的正能量,这时常令晴信亦感到惊讶,不论什么时候,不论处于何种困境,他的弟弟武田信繁……似乎都拥有着无穷的智慧与斗志。
如果说这种坚守到底、不改初衷的心态也是能力的一种……那么可以说,信繁的这种能力令作为君主的武田晴信感到恐惧。
……家臣们似乎还是更喜欢信繁啊。
晴信的心里小声嘀咕着,他从信繁手里接过那份《讨武田氏动员令》,斜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