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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2 / 5)

盘里有两个文件夹,一个用来放文档,一个用来放照片。照片其实只有三张,一张是她和刘南风的合影;一张是她坐在一个光头男孩身边,那男孩穿着病护服;还有一张是和祁山的合影,和祁山靠在一起,笑得很灿烂,也许那时她还不知祁山的险恶用心。姐姐U盘里没有和陈有源的合影,他不知道为什么,是因为他们的合影不用收起来,可以随意地放着吗?

我们都亏欠爱情的(15)

姐姐的文档没有命名,他打开了“新建文档1”,他看见了姐姐的青春期典型事件:

月圆夜,我喜欢待在月光里。总有那么一小会儿会想起几年前,那时十五六岁吧,总是扳着指头盼着月亮圆起来。

我在等待一个秘密,等待光临。

那时我在一本书里看到女子的月信与月亮的圆缺有关,书上说,月信在月圆前后的那几天到来,就像所有的潮汐一样,它是女孩身体里的潮汐。

月亮圆了,又缺,缺了又圆。可是我的月信还是不来。这让我忽然地不自信起来,有什么问题吗?为什么跟别人不一样?没有人能回答我,只能相信它迟到了,我甚至在心里恨了它,想着它来了,要不理不睬它。

分明青春逼近了,尽管我听不到它的脚步声,但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变化,我常常情不自禁地笑了出声,有时也偷偷哭泣。

小女生开始偷偷地喜欢男生了,那时我们集体认为白衬衣蓝裤子的皮老师很可爱,在宿舍里她们问我是不是啊,我点点头说,是啊,我很喜欢他右脸的那个酒窝。

那时高一,皮老师教她们语文,又是班主任。

疼痛在十五岁的某一个早晨呼啸而至,那节是语文课。像针一样尖,开始是一根针,后来成了无数根针,此起彼伏地扎在腹部。我低下了头,用一根铅笔顶着,好像锋芒对着锋芒会舒服一样。汗水开始是细密的,后来就聚成一颗一颗的,从额头上滴在书上,她忍着。

那时她想起学过的一篇课文:一堆堆的乌云像青色的火焰,在无底的大海上燃烧。大海抓住金箭似的闪电,把它熄灭在自己的深渊里。闪电的影子,像一条条的火舌,在大海里蜿蜒浮动,一晃就消失了……暴风雨就要来了……

我想她此时此刻也如同暴风雨中的海燕。

我还是忍不住喊了起来,其实时间并不是很长,所有的同学都把目光集中过来,皮老师也看着她。

你哪里不舒服?

肚子痛。

一问一答之后,皮老师让同学扶了她,一起去了校门口的诊所。医生简单地问了几句,说可能是阑尾炎,或者是肠炎。做了皮试,接着就挂起青霉素的瓶子。疼痛让我犯困,像是躺在棉花上。

醒来时,看见皮老师坐在身边,微笑,问我还疼不?我摇摇头说,谢谢您。他再一次微笑,我近距离地看着那右脸的酒窝,忽然,红了脸。

第二天接着又打了点滴,疼痛就这样过去了。有天晚上我悄悄地问妈,为什么月信还没有来?妈说可能是遗传吧,妈妈当年也是姗姗来迟。

虽然妈这样说,可是我依然盼着月圆时分,我不知道那句话有没有科学道理,但是她喜欢它和月圆有关,那么圆那么美。

我没有想到一个月之后,疼痛再一次袭击了我。这回是同桌刘南风扶着我去的医务室。

当然,第二次疼痛很快又过去了。

当这次疼痛过去的时候,我的同桌刘南风吞吞吐吐地想说什么,什么都没说却红了脸。接着他低头在纸上写字,一会儿递了过来:我想问一下,你老是肚子疼,你,你那个来了吗?

哪个?我写。

就是就是,那个……他艰难地写。

那一刹那,我突然明白了什么,脸涨得通红,肌肉像是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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