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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2 / 5)

地方,越努力越取不出来。可见受到打击之力度。赵老师和男博士和男病人有相似的地方,那就是能力,那是他们安身立命的第一要素。

她开始总结:男人内心都是一样的。不久前发生一个案子,一女子裸身死于出租屋,所有钱物完好,甚至枕边还放着二百块钱。嫌疑犯没花多久就归案了,是个花案。男人说,事毕,问小姐他威猛不,小姐呵呵地笑,再问,小姐切了一声,一般般啦。还是港台腔。恶从胆边生,激愤卡死人。走时,没忘从钱包里拿钱付费。言语之间,还有仇恨。有个婚姻专家说,不要评价他的大小,不要说他不行。然后,又说,那个的大小不影响*。呵呵,说到底,还是能力问题。

她说完,装出恶毒的样子看他,他怎么不明白这丫头在变着法儿骂他呢?他不生气,不辩驳。

马克齐说,卜果你真傻,卜果你该找个人谈恋爱了。

卜果说,我等你。

卜果的语气执著,而又天高云淡。

马克齐说,别瞎闹啦。

卜果不知道为什么马克齐喜欢这个城市,除了上课之外,他差不多都在街上。最初卜果以为他在研究建筑,很多年前这里有一块地方是租界,各种各样的建筑风格让人忍不住停下脚步看一看。后来卜果发现他不仅仅是在看建筑,许多很热闹的地方,他也会去,他的眼睛在人群中扫来扫去,分别是寻找什么。卜果问过他,你找什么呀?他突然回过神说,没有。却分明是有种被人看穿之后的慌乱。最让卜果奇怪的是,每月他总要去长江大桥一次,每次都站在同一个地方,看着江水,有时是白天有时是晚上,他站在那里,总是有风吹起他不多的头发。

细心的卜果发现他去桥上的日子是固定的,每月12日,像例假一样准时。

你看什么呀?卜果总是这样问他。他有时说话,有时不说。说也是两个字:没有。怎么会没有?这个日子对于他是特别的。

他不愿意说,卜果问也是白问。

有天卜果心底突然一惊,一定是有人从那里跳进了长江!这个想法让她一身冰凉,每年都有人选择在长江大桥往下跳,像高台跳水那样扎进江水里。那么,那个跳桥的人和他什么关系呢?

卜果从此再看他时,眼里就有了一丝悲伤,她不敢让悲伤重了,惊动了他。对于伤痛,如果当事人不提,那么最好就让它在原来的地方。就像一个伤口,如果复原了,你看见了伤痕,别撞它,也别抚摸,撞它可能会流血,而抚摸,常常又是一种提醒。

我们都亏欠爱情的(10)

可马克齐还是从她眼里看到了怜惜,他也许不会想到卜果洞察一切,他想卜果肯定是不满的,一个漂亮的女孩儿,胡乱地爱上他这个不该爱的人。他知道爱与欲从来没有分离过。他是明白的,明白了又能怎么样呢?

卜果痴着心,可他不能给她什么。爱,肯定是爱的,可他凭什么去爱她,拿什么爱?心已经结满了蛛网,而身体虽然没有丧失本能,可是他让它忠实于他的咒语。他要在有生之年停止欲念,那天他对自己这样说,其实谁也没有听见,他自己听见了。他的面前放了一面镜子,他给自己跪下来。

就像有部电影里说的,是满足一个欲望,还是战胜一千个?他在满足自己的一个欲望,那就是不再有欲望。

有许多事他不能对卜果讲,她如此年轻,她每一寸肌肤都是干净的,就像马小宁。其实自从看见卜果时,他就把她当成马小宁了。还有,马小宁喜欢吃苹果。马小宁是他的女儿。

他看着远处,他的嘴唇有棱有角,他不说话,像上了一把木锁。

他说,卜果你谈恋爱呀。卜果说,我爱你呀。

拉锯一样的。

卜果想,马克齐是个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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