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无非是少买几件衣服。对此,她父亲是完全赞同的。
�我没有表态,内心是不以为然的。
�我难道还能像过去那样心安理得地花她的钱吗?
�周末,我跟虹虹打了个招呼,然后一个人跑到汉口宝丰 路找到那个老板。
�那个老板姓林,原来是国营运输公司的一个小头头,现 在专门买了几辆货车,找了一帮人开了个装卸运输公司,为各 个码头车站跑运输搞装卸。
�“小陈,你找我是找对了。一个大包是十块钱,一个中 等的五块。一个晚上运他十来个大包就是百把块。你算算,一 个月下来就能搞个上千块钱。学费呀生活呀还有泡女朋友啊 都解决了。”林老板这样笑笑说道。“像你这块头,说实话我 是蛮喜欢的。是块搞装卸的料子。”
�看上去林老板是个蛮实在的人。我痛快地答应了。
�他领着我到了一个装卸班,让一个松滋口音的中年人看 了看。那松滋人简单问了问我情况,听说我是大学生便多了一 句:“我这里好多都是学生,要吃得苦哟,莫干两天就跑了 。”
�我忙道:“不会的,不会的。我是农村长大的,这点苦 算不了什么。”
�一边林老板说道:“小陈,以后他就直接安排你的事。 以后有活儿就让他喊你。”
�说着林老还想起了什么:“小陈,你最好准备一套行头 ,搞装卸蛮脏衣服。换了行头,一般的熟人也不会马上认出你 来的。你们大学生脸皮子薄,好几个都是在干活时让熟人撞 到就不来了。”
�这个提醒很周到,我感谢了一声。
�林老板刚走,那个工头就变了副嘴脸:“小陈哪,我姓 吴,以后叫我吴哥吧。今天你的行头也没有。这样,明天下午 有趟车,你到时跟我联系一下。不过在老子这做事,头一条 就是要服管。不服管是搞不拢的。”
�是那种让人生厌的管人者口气。但只要有活干,这不算 什么。�我又专门跑到一些劳保和军品商店,以最便宜的价 格买了一
套迷彩军服和护肩,然后用一个蛇皮袋装上扔到寝室的床下 面。
�第二天是周末,我和虹虹吃过晚饭刚回到寝室,那吴哥 的电话就到了:“小陈吗,快来吧,在舵落口有趟货。”
�我便拎起那个蛇皮袋子走出了校门,在门口给虹虹打了 个电话,说是老乡病了要去看看,周末不能陪她了。然后就乘 公汽赶到了那里。吴哥和几个赤着上身的民工已经开始在干 了。
�原来运的是一卡车建筑材料,那些装满瓷砖的大纸箱份 量确实不轻。我套上迷彩和护肩,从吴哥手里接过满满一箱子 瓷砖,足有一百多斤重,扛在肩上往一家建筑仓库里搬。刚 开始几箱子走得还蛮轻松,后来就越走越慢,汗水开始滴答滴 答直淌。
�吴哥负责记件数,我一连搬了二十多箱,等一车瓷砖搬 完,我浑身像散了架。
�一个年纪大点的老民工笑道:“你这小伙子干活倒舍得 力气。就是不要太猛了。刚开始干不要搞猛了,会落下一些病 的。”
�我点点头:“不要紧。”
�那老民工丢给我一支烟:“现在像你这样的大学生不多 哟,还能和我们这些下力人混在一起。”
�我笑笑:“在我眼里没什么高贵和下贱之分,凭劳动、 凭本事吃饭就是狠气!”
�老民工点点头。
�一会儿吴哥走了过来甩给我八十块钱:“来,拿着,林 老板说了,你是学生,不容易。你的账先结,以后是一个月一 结。”
�我愣了一下:“刚搬的是二十三箱吧?”
�吴哥笑笑:“你今天算是实习一下,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