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要的不是一点儿半点,整个南山窑就算全开起来,只怕也得做整整一年才能满足。”青苗说出来的话让姚海棠差点儿从上面掉下来,见状青苗赶紧上前扶了一把。
从架子上下来后,姚海棠有些疑惑地问道:“要这么多做什么,又不能吃”
只听得青苗答道:“宫里的加上各王候府里,再加上给各路大员的赏赐,宫里当然得要这么多。加上各类器型有异,到时候要再追加什么也说不定,光宫里这张单子咱们就够应付了。”
一听这个姚海棠也头大了,好在这事儿她不用具体去做,还是錾个花纹做点儿东西省心:“行了,不用跟我说了,就说来找我做什么吧。”
白了姚海棠一眼,青苗说:“这么大的单子,又是宫里的,不找姑娘谁能应,谁能签这定书。”
于是姚海棠就只好先跟着青苗回去,结果到天然居一看:“小言”
原来言行云就是代表司珍坊来的人,一见是言行云姚海棠就心下大定了,招呼青苗上茶,然后和言行云一块儿坐下。
这时言行云才说道:“我这可是来给海棠做财神来了。”
失笑出声,姚海棠调侃地说道:“那我上三柱清香供着你,水果点心要不要你自己决定。”
说笑完后姚海棠接过单子一看,果然是笔大生意,上边列清了各个宫里大概需要些什么装瓷器,从餐具到陈设具再到茶具和一些杂件,统共算起来是百万两上下的生意。不过这大概挣不着什么钱,有些瓷器成功率实在不高,比如釉里红,这是瓷器里最艳的颜色,再比如一些杂件,因为器型的缘故成功率也不高。
“小言啊,釉里红可不是普通瓷器的价钱,釉里红颜色容易烧坏,这些个小东西又容易烧残,所以这俩样儿不能和别的一个价儿,损耗得算上啊”说完姚海棠又想起,釉里红似乎不能烧,因为有西城的款儿。不过只要不烧那么好应该没事,司珍坊也有烧釉里红,比她烧的次多了。
对此,言行云点头说道:“我也知道,司珍坊烧釉里红常是十只三五,这个是可以再商谈的,只是个实力的估价。这单生意只能是你来说接与不接,你说接了,自会有下边儿的人来谈价格,你那安大掌柜可不是好商量的主儿。”
只要不让她谈就行了,安丰她是绝对放心的,姚海棠一点头说:“成,这单应下了……等会儿,这里头不会牵扯到什么事儿吧,要是有牵扯我能不能不答应?”
“你放心,就算这里边有什么,也有人给你顶着呐”这个“有人”指的当然是杜敬璋,言行云虽然有些关节不太清楚,但大致的方向是没错的。
这话让姚海棠没声儿了,她当然也知道言行云说的是谁,沉默了好一阵儿才开口问了一句:“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似乎有些惊险之气?”
却忽然见言行云四下里看了看,然后压低了声音说道:“老爷子不太好,怕是有人动了手脚想让老爷子连寿辰都过不去,幸而发现得早。怀疑的人无非那几个,这回小九的嫌疑最大,他又一副看笑话的态度,老爷子倒是不怀疑他,只是他那态度老爷子很不顺眼。”
听完这番话,姚海棠敲着桌子一声长叹,然后小心地凑了上去轻声说道:“关于这个,我不得不说一句,小九原本至孝,这是老爷子自己作的”
“谁不这么想,只怕老爷子自己都这么想,可是谁能点破了,谁又会去点破。多得是人巴不得少个人争,多个人早早出局,他们可能性才更大一些。”说完言行云就摆手,示意这个话题不要再继续下去了。
可是姚海棠最想问的都还没问呐:“我还是得问问,这些和四公子有什么干系?”
只是这个问题言行云也不好怎么答,只说:“公子本身倒不会有什么危险,只是更多的人在看公子的举动,所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