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一路招摇过市,为了让更多的人知道那贱奴受的苦痛折磨,好将害死先王妃的凶手引出来。
暖红叹了一口气,小声嘀咕道:“其实那贱奴挺可怜的,来回这一路鞭打,他就去了半条命,听说晚上还要被拖去刑房里继续受刑。”
秦瑶压下同情,故作惊讶道:“这样都死不了么?”
小秋解释道:“那贱奴从小就挨打受罚从没断过,骨头硬的很,怕是早就习惯了。自打他十岁起,每年先王妃祭日都这样折腾,他最多是躺三五天,照样起来干活。”
秦瑶曾听说书的讲,武林高手练了上乘内功,就能变得钢筋铁骨刀枪不怕,莫非那贱奴是习过武才会如此禁打?她于是好奇问道:“那贱奴练过武么?听说内功高强的人都是不怕打的。”
小秋笑道:“怎么可能呢?王府里立了规矩,奴隶是绝对不许读书习武的,免得闹出什么乱子不好管教。”
秦瑶稍稍有些失望,转开话题与暖红和小秋聊起别的事情。
又过了一会儿,马车已经行到了大街上,秦瑶觉得车窗紧闭有些闷,就说道:“你们将车窗开个小缝,我透透气。”
马车车厢顶棚是有挑檐的,车窗支起一点点,并不会潲雨进来,小秋听命行事。
伴随着雨声,还夹杂着挥鞭和铁链子拖拽在石板路上的声音从窗缝外边传进来,秦瑶忍不住想要见识一下究竟是何等折磨,让护卫们都不忍心连年执鞭。她凑到窗缝向外张望了一眼。
只见廿一弯腰躬身被一条铁链拖拽在马后,脚下磕磕绊绊蹒跚而行。原来是他脖子上铁圈垂下来的链条长度有限,链条的另一端又是固定在脚腕间的铁棒上,限制他根本不能抬头直立,只能维持着低头驼背的姿势。更歹毒的是他双手镣铐与那贯通颈项与脚镣的铁链锁在一起,而马后拖拽的那根铁链就是连在他的手铐上。这样他只要走得慢了,马后的铁链吃紧,就会加剧拉扯那些束缚他身体的镣铐,他唯有拼命攥住马后的铁链,努力跟上马匹的拖拽才能稍稍减轻行走的艰难苦痛。
不过跟在后面的护卫会不断鞭打在他那毫无遮掩的脊背上,每挨一鞭他的身体就会不住颤抖,行不了几步刚刚缓过一口气,就又要挨一鞭。如此走出王府大门还不到一刻,他脊背上已经好似穿了一层血衣,鞭痕交错惨不忍睹。
虽然密集的雨水迅速冲散了血腥味道,但秦瑶还是觉得有些恶心,早上吃的东西在胃里翻滚。她干呕了几下,急忙将车窗关紧,缩回座位上。
小秋关切道:“二小姐,您怎么了?是晕车么?奴婢们带了梅子和果脯。”
秦瑶摇摇头,又不想说是被外面那种残酷场面吓到了,只好解释道:“没事,就是有些闷,透口气好多了。”
终于熬到了地方,雨过天晴。
秦瑶下车的时候,家丁们是另搬了马凳。据说那贱奴早在一刻前就昏死过去,是人事不省被马儿一路拖拽在泥水里才到了地方。
秦瑶跟着王爷和大公子在一众奴仆护卫的簇拥之下登上先王妃陵寝高台。她照猫画虎添香跪拜,心里却完全在想别的事情。因为她在登上高台的时候回头瞥过几眼,正好看到高台下拴马停车的地方,廿一挣扎着从泥水里爬起,换成了跪伏的姿势,向着高台虔诚叩首。
廿一的头脸上都是泥水污浊不堪,身上遍布伤痕血迹斑驳,然而他的眼眸里涌动着异样的光芒,忧伤而坚韧,痛苦而执着,唯独没有恨。他的伤不轻,又没有人在旁边挥鞭监督,他却坚持行完了三叩九拜的大礼,那种虔诚不似作伪。试试在百度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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