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小利?他对大唐怀有很深地仇恨与敌意,如果不大肆报负一场、捞足好处是绝对不会善罢干休的。我们不能天真地以为默啜害怕发动战争——正如黑齿相公所言,突厥人自己已经坐不住了。再不发动战争、进行一番劫掠,自己就要饿死、困死。自己都快要活不下去了,谁还会在乎名节与风度?而且,突厥人本来就是反复无常之辈,背信弃义之事也不止干过一回了。既然战争对他们部族的人都有好处,他们自己又何必反对默啜来发动这场战争?因此微臣以为,默啜怯战的论调纯属迂腐无稽之谈,不可听信!若坐视默啜如此蠢蠢欲动,他日若他当真挥兵杀下来,遭秧的必是大唐州县的百姓们!到那时候,一切悔之晚矣!”
“魏元忠,你……”岑长倩顿时就怒了,“你为何口出如此不逊之言?”
魏元忠反唇相讥:“在下就事论事。国事当前若有得罪,还忘海涵。”
岑长倩碰了个软钉子,只得恨恨退下,不好再作言语。
武则天很冷静的看着众人,不动声色道:“那么现在。有人主战。有人主和。黑齿常之你说说,如果主站,站局该如何分派;岑长倩你也说说。如果主和,该如何安抚默啜?”
黑齿常之当仁不让率先道:“太后。微臣以为,默啜南下的道路无外乎三条。一是仿效前次从代州一带渗入进来,袭杀河北;二是联合奚、契丹等部族合攻幽州杀开血路;三是南下阴山直捣丰州踏马过黄河,袭杀陇右。我们要御敌,须派分派三支人马分别驻守。然而幽州与代州一代是为一体。可划为一谈。因此,至少需要两路兵马分调前往,人数不少于十万人。”
岑长倩也道:“太后,如果前去安抚,大抵不必花费哪些多的钱粮。只须赐他默啜突厥大汗与郡王的爵位。再赏赐牛羊金银茶叶以及美女铁器若干,便可宣告平息。”
刘冕一直没有说话,这时候不痛不痒的插了一句:“要是默啜收了这些东西,仍然背信弃义发兵攻来,如何?”
“这不可能!”岑长倩大声道:“只要他收下东西,就表示诚心盟好,怎么可能再来挑起战事?现在太后就要登基了,凡事当以此为重中之重。若能安抚默啜数月也算是划算哪!”
“迂腐!迂腐之极!”黑齿常之怒了,大声道。“空谈误国。莫过如此——难道要我们相信默啜的诚信,而调以轻信逃避这场战争吗?他若是守信守义之人。怎么可能在这时候挑起战事来?正如太后所说,默啜狼子野心投之以肉仍不能安抚。他吃了肉没过几天就又饿了,迟早还是要来吃人——到时候还是要与之一战。与其如此,还不如省下一块肉来喂给自己的将士们吃!吃饱了喝足了,才更有力气杀强寇!”
“肃静!”武则天喝了一声,众人止声。她也没有去斥责谁,而是朗朗说道:“听了这么多意见,予思之再三,觉得此战避无可避——那便迎头而战之吧!不管默啜会不会真地打过来,我们也要做好充分地准备,不能等他破关杀人之后再作应对。到那时候一切就都迟了。予马上就要登基了,默啜这时候发难分明就是有意让我在天下子民面前难堪。他既然如此绝情寡义,也就怨不得予强势反击了——此事议决:战之!”
“太后英明!”
刘冕心中热血一涌,知道自己的使命已经降临到头上了。
武则天看似早已成竹在胸,眼睛非常坚决的看向了刘冕:“刘冕!”
“微臣在!”
“予命你为朔方道行军大总管,提右卫七万精锐之师奔赴丰州。予受你便宜行事之权!或战、或和,卿自度之。”
“微臣——领旨!”刘冕重重一抱拳,大声喝道。
“张仁愿、论弓仁!”
“微臣在!”二将一起闪身出来。
武则天打量了他们二人一眼,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