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而退……就算没有洛云的相助,他也能成功的逃走的。”
“哎,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极其微小的疏忽,就导致满盘皆输。”默啜恨恨的砸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摇头叹息非常沮丧。
敦欲谷眯起眼睛来掳着山羊灰须,悠悠的长叹了一口气:“时也,命也。天命如此,非人力所能耐何。也许我们操之过及了。近年来汗国突飞猛进兵强马壮,让我们的心也飘飘然了。汗国就像是一头倔强成长的公狼,但大唐却是一头傲山林的雄狮。雄狮安静下来没有怒吼的时候,我们就忽略了他的存在,以为我们自己就是森林之王了,甚至还要去挑衅它。其结果。便是眼前如此。”
“谋主,我们也没有必要如此妄自菲薄吧?”默啜有点不快地道,“突厥与大唐之间的差距……就真的如此巨大?”
“地确就是就如此巨大。”敦欲谷非常认真的看着默啜。点头:“几年前,我们刚刚脱离了大唐单于都护府的管制独立汗国,并且趁大唐内乱之时打了他们一个悴不及防得了几个胜仗,并迅速扩张统一了草原各部。可是当大唐回过神来以后,我们就吃力了。你自己想一想,中原有着千年文化的沉淀与传承,大唐从建国伊始就走上一条开放、强盛的道路。纵然近年来有些内乱略显衰落,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大唐始终是我们所无所抗衡的。我们是游牧人居无定所行动灵活。可以经常骚扰侵袭大唐捞些好事。但如果想一口将大唐吞下,现在来说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打个比方,大唐强壮如牛,突厥尖锐如钉;钉子可以扎破牛皮搅得它烦不盛烦。但却无法像宰牛刀一样将大唐杀死吃肉。所以,可汗你定下的国策恐怕有所失误了……我们不该走上这条妄图吞没大唐的道路。”
“那应该如何?”默啜情急的问。
“哎……”敦欲谷长叹一声,“还是我以前给你兄长、骨咄禄大汗提地策略:鼎足而立且战且和。大唐是整块大陆上的霸主,谁也无法完全击倒他。我们只能趁他衰弱的时候上前侵扰一下捞些实惠;在他强盛的时候俯首称臣蒙受蔽护。***汉人喜好面子以泱泱大国自居,只要我们示弱,他们就会觉得脸面生光沾沾自喜,而且会天真地把我们当作是亲密的朋友、尊贵路的客人来款待。我在大唐多年,深明此道。中原人好客、文弱、厌战、苟且偷安、居安而不思危。如果给他们几年和平,他们的朝廷、军队、官员、将军就都要窝里斗反或是**堕落。到那时候,我们的机会就来了。如果我们用非常凌厉的攻势去与他们正面争斗。那他们又能焕发出令人惊颤的凝聚力与无比强大的战斗力。因此。与大唐斗,光凭武力与阴谋是远远不够的。需要一个长远的策略。”
“哎!……”默啜也慨然长叹,摇头:“谋主你说得对,地确是我好大喜功太过心急了。这一次,是我昏了头犯了错。现在我明白了,此前我认为我地兄长老了、软弱了,原来他才是对的。在对待大唐的策略上,他远比我想得深远、想得成熟。我要去向他认错,请他再回来主持大局。我希望能够得到他的宽恕与谅解。谋主。你能帮我吗?”
敦欲谷欣慰的点头微笑:“很好。汗国有你们兄弟二人齐心协力一心为公。何愁大业不成?你马上亲自去于都今山请大汗来阴山吧,其他的事情。交给我。不出意外的话,刘冕也该到了。”
丰州之北,阴山之南。沃野草原茵茵百里。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地见牛羊。
一阵风起,吹得刘冕的帽缨与战袍飞扬飘舞。洛云骑在马上欢快的叫嚷:“哦,哈哈——草原,又看到草原了!我地草原,我地家!翱翔的雄鹰,请帮我捎去对父汗和母亲弟弟们地思念,拜托你啦!”
刘冕牵着马慢步的走,低头呵呵的笑。
“你笑什么?”洛云问道。
刘冕回道:“我笑你看起来凶巴巴的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