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听闻了你在扬州战斗中的表现。很不错。但是恕我直言,你这一次实在没有经受什么真正的考验。”
“哦?”刘冕闻言微微一怔,心中多少有点不服气。
薛讷淡然的微笑:“扬州叛军。多是乌合之众,战斗力低下。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从来没有演练过战阵、战法,杂乱无章彼此没有默契的配合。其实到了战场上,人数地多寡不并不是关键,关键就在于能否发挥出每一名将士的战斗力。昔日项羽彭城一战以三万精锐力歼二十余万敌军取得大胜,就是勇战最典型的代表战役。项羽一名勇将的作用,发挥得淋漓尽致。天官。你走的是刚猛勇战的路子,就必须在与强敌的对战中提高自己的实力——那么,来吧!我与你一战!”
刘冕心头一沉,将手中地方天画戟就握得紧了。回想当初学武之前,刘仁轨都很轻松的三下五除二将他拍下马好几回。时隔一年后,自己的实力究竟如何了?
正好做个检验!
“那徒儿就得罪了!”刘冕将手中方天画戟凌空一划,大声喝道。
刘仁轨在一旁哈哈的叫好:“好、好!好一个乳虎啸谷。有几分威风!”
薛讷单手握定方天画戟,将戟根架在手肘与腋窝之间,摆出一个松散甚至带点不屑的照门,淡然的微笑:“来吧。”
刘冕这样被人蔑视了多少有点恼火,剑眉立竖沉声一喝,擎起方天画戟拍马杀了过来。一戟怒啸凌空砍下。使的正是薛讷所教八式薛家戟法砍、刺、挑、扎,钩、啄、开、阖当中地第一式。
刘冕力大,那一戟砍下来呼风带响威风凛然,大有泰山压顶之势。刘仁轨远远坐在一旁,老脸也轻轻的颤动了一下。暗自低吟:“好霸道!……”
薛讷眉头轻拧全神贯注,身形岿然如山。双手执戟迅速指前,不避反进朝刘冕迎上。
两匹烈马眼看就要交遇,薛讷大喝一声——“破!”他手中的方天画戟,宛如一条出水云龙长啸天枢逆袭而上,带出一条明显的弧形光刃,斜刺里迎上了刘冕那一击霸气十足的怒砍。
刘冕的眼睛顿时睁大——这一戟,来得好不诡异!
如此沉重、霸道的兵刃,居然使得像佩剑一样灵活机巧,宛如灵蛇般游走。专击敌方兵刃破绽之处——薛讷迎上的那一击,正好穿透刘冕戟法中的破绽之处,直入照门。就在刘冕那一戟势道薄弱的旁侧,薛讷地戟头枪身直接撞进了刘冕方天画戟的双刀刃中!
迅速!精准!毫厘无差,令人拍案惊奇!
刘冕手中的方天画戟。情不自禁的朝旁边荡了开去。力道犹猛但杀劲已全失。薛讷手中方天画戟冷啸一声,直指刘冕前胸:“你输了。”
“怎么会这样?”刘冕愕然不解的睁大了眼睛。根本不敢相信。
远处的刘仁轨也愕然的瞪大了眼睛。毕竟老了,他眼睛有点花。刚才转瞬一逝的须臾之间,他根本就没看清薛讷所使出的招数是怎么样的。只看到了结果——刘冕败了。
“'破'字诀,薛家戟法中地第九式。”薛讷收回方天画戟淡然的微笑道,“这一诀,专门用来破解敌方招式,化去对方杀招甚至夺去对方兵刃。是战场之上最有用、但也是最难用的一招。因为对方兵器不同,武艺高低与力量大小亦不同。”
“原来如此!”刘冕幡然醒悟: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薛讷落下马来将方天画戟插定,说道:“因此,破字诀也没有十分固定的招式式样,全凭以往积累的经验,琢磨出应敌对敌地妙招。现在你能明白我为什么要让你苦练那前面八式了吧?那八式是最基本地功夫。打不好基础,是练不来后面的招式地。”
“谢师父点拨,徒儿明白了。”刘冕也下了马来,拱手而拜。
薛讷从怀中拿出一本书来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