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地马匹眼看就要相遇,都射到了最后两个箭靶。
要分胜负,便在此时!
赵怀节伏在马背上冷眼瞟了刘冕一眼,搭一箭上了弓来作势备射,却突然一下调转箭身指向刘冕!
刘冕心头一震,一手执弓尾抓住箭弦。零空使了一个方天画戟的破字诀,飞快的在赵怀节面前晃了一把。赵怀节也没真想射刘冕,只是想干扰他一下。此时却不料眼前一花,反倒被刘冕抡来的弓背吓了一弹。间不容发之间,刘冕使了一个练习许久、却从未使用的招术——同时搭二箭上弦。一声清啸放弦射出。刷、刷——垛、垛两声,那两支箭居然同时射中一个靶心插在一处,反倒将赵怀节先前射在那靶心的一支箭给撞了下来。
赵怀节回过神气来看一眼靶心,顿时气岔。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这时他的马匹已经跑过了一段无法回头射箭,显然是被刘冕抢得了先机。
刘冕心中只顾冷笑:谁让你想玩花招?也怨不得我不讲规矩了!
于是再度拈起二箭上弦一齐射出,如法炮制再度一起中了靶心。又将赵怀节的一根箭撞翻落地。
满堂惊愕。众将士都有些呆了。林雷
赵怀节又羞又恼,心知自己已然无法获胜了——因为他无法像刘冕那样。二箭齐发一起中靶心。自己已然错过了一靶,又被撞落两支,那无论如何都胜不过来了。
刘冕却是丝毫不停大有痛打落水狗地意思,赵怀节射过的那五个靶,刘冕全都搭双箭来射,居然将他射中地三枚箭矢挤撞了下来。
胜负已分高下立判。赵怀节勒马停住调转走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隐约在抽搐。
刘冕也停住了马匹调转过来,缓缓朝中间走来。
二人之间,一股敌意杀气在潜滋暗涨。在旁观战的众人屏气凝神,都没有再出声。
此时,垛场边聚地人越来越多,天色也更亮了。离早号响起,大约还有半个时辰的时间。
二人策马面对面停住,赵怀节面带愠色恼怒低喝:“你使诈!”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刘冕扬了扬嘴角微然冷笑,“我不介意你用同样的方法,将我的箭射下来。”
“算你狠!”赵怀节恨恨啐了一口,将弓箭扔到一边地上,眼中怒火腾腾。
刘冕随手将弓箭扔给胡伯乐,满不在乎的笑道:“在下也要多谢将军今日教了在下一手。”
“此话怎讲?”
“兵不厌诈。”刘冕冷笑道:“上了战场,能杀死敌人并活下来的,就是英雄。”
“你——”赵怀节恼了。他知道,刘冕是暗指他刚才用箭虚晃威胁,先使了诈术。赵怀节抬起一手指向刘冕:“此阵算你胜了——军中十八技,我箭术不如你、马上你使重兵器,更不敢与你单打独斗。便你敢与某下马一战吗?”
刘冕听到这里,真想仰天长笑,哈哈地大笑——傻逼,徒手格斗,那才是我真正的强项!我这一身的军警散手博击本事,来了大唐还真的没有试验过。好,就拿你小子开个刀!
“乐意奉陪!”刘冕的战意也被挑起。此时扔缰下马跳落地上,拳头重重地在手掌心里撞得劈叭作响:“刀箭无眼,在下与你徒手博一场!”
“好,有胆量!”赵怀节正中下怀,也跳下了马来。
二人走到垛场中央空地,四目怒睁,当空如同雷电霹雳一般的闪过。
这时。前来围观的将士越来越多了。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赵怀节是右鹰扬卫有名的猛将。没想到今日却在刘冕手上吃了鳖。”
“嘘,小声点——依我看刘冕也不见得就比赵怀节差。你没听说过他在扬州一战时地勇猛吗?”
“传说只是传说,眼见为实。他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