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冷一热,就算是铁打的皮也要裂开!
一阵惨叫,在吐蕃的兵马中传了开来。
纵然是悍不死不怕刀箭,也无法与自然之力相抗衡!
滚水热水源源不断的运来,水龙车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射击。
吐蕃人恼怒之余奋起反击,虽然不敢再度冲得上前,一轮轮的箭雨却是招呼个不停。守在水龙车边的周军将士也有些伤亡,但并不十分严重。
刘冕带着骑兵将士转进山坳,用最快的速度换了战马,又杀了回来!
吐蕃人生性列暴嗜血好战,虽然吃了个大亏,却没有退却的意思。因为他们也看出来了,这拨敌军的人数并不多。不然这处地方就是个设下埋伏的最佳地点。要是来了大批敌军,一定挥兵杀出来了。
于是,他们
头的水龙,冲杀过来!
周成的眼睛顿时就眯了起来,将手中地横刀凌空一挥:“兄弟们,操家伙肉搏!”
剩下的几百名赤膊周军,个个提起了横刀准备迎战。正在这时,身后一阵马蹄骤响,半空听得箭矢呼啸而过。刘冕一骑如飞从周成身边掠过,大喝道:“更装换马,迎战!”
周成二话不说,带着一群赤膊男就往回跑。冲进山坳也来不及穿衣上甲,依旧打着赤膊抄起长枪马槊,呼啸着就冲了出来。
此时,刘冕已经带人和吐蕃人杀成了一片。
久时不曾征战了,刘冕已嗅到了这熟悉的血腥味。好在武艺未曾荒废,这头一戟下去就见了红。一颗人头凌空飞起,洒下鲜血无数。落在他的杏黄战袍上,星星点点成了麻子一般。
吐蕃人沿着山坡上追,刘冕带着人从上而下冲击力十足。再加上吐蕃人被水龙车临头冲洗了一阵,就算没丢了性命也变成了霜打的茄子。而且这时候,泼下地热水开始结冰,吐蕃人又都穿着厚实的毛皮,苦不堪言。
方天画戟宛如游龙,既霸道又精准的在吐蕃人之间来回杀伐。多数的吐蕃人,都挥使着传统的习惯地番刀,比起方天画戟来那是短了一大截。但是这种刀非常灵巧和锋利,提在刀上冲砍能力极强。吐蕃虽然荒蛮落后,可他们的铸刀技艺,从来也不比中原的差多少。
可是吐蕃人再如何骁勇善战,处于这样地劣势地形、又先被打了一个当头闷棍,已经是气劲半失。再加上有刘冕这样的猛将带头冲阵,周军一开始就占尽了优势。
可是吐蕃人没想撤退。他们中间没有人愿意回去了被砍头,或是脸上挂着狐狸尾巴全家老幼被罚没为怒!
于是,这注定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殊死博斗!
“啊——喝!”方天画戟凌空斩下,不及势老马上又怒劈开来,手起戟落平添三条冤魂!刘冕的身边,血雨从未停止,已经气力衰竭地身体,焕发出潜藏的能量,势如奔雷。
破釜沉舟触底反弹的周军将士们,也全然忘记了生死,只求杀一个够本杀两个有得赚,拼出了性命来。
吐蕃人一个人在喊少,身边的兄弟也在一个个倒下。刘冕全身的血液已经沸腾直至烧到头顶,眼睛都已经变作赤红!
“杀——”方天画戟凌空旋转,舞若梨花。刘冕使出了薛家戟法中最为精妙的破字诀中地一招——‘千军破’!这一招,薛仁贵当年曾在鼎盛之时就曾在大非川对吐蕃人用过。
可惜那一战,他功败垂成。
于是这一招中,饱含了薛仁贵壮志未酬英雄悲歌的气概。
杀气十足,恨意十足!
如今,这样地戟法、这样的杀意,再度降临在吐蕃人地头上。
势如破绣,无人可挡!
“哧啦啦——”一连串的脆响,方天画戟就如同变成了一台绞肉机,挡在前面地敌人无论人马,尽数粉碎飞射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