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却有掩不住的失望。洗三礼那天她甚至没抱一下孩子。蒋双瑞的母亲看在眼里在心头,躲在祥云院后的槐树旁偷偷的哭。蒋双瑞的嫂劝蒋母:“她还年轻,以后日子长着。”
蒋母摇头:“两人本就不好。我原指望她能一举得男,以后不管姑爷怎么待她,她也有个依靠的……早知如此,我们就不应该攀这高枝……”
来找蒋母入席的沈穆清听了忙轻手轻脚地走开了脑海里却不时地浮现出她成亲那日蒋母的笑容。
让沈穆清觉得奇怪的却是梁叔信的态度。他一改以前的漠不关心,每天都去看看女儿,还给女儿起了一个小名叫“贵姐”。
沈穆清很喜贵姐,不仅常常去抱她,而且还给她洗澡、穿衣、换尿片。以至于她身边的乳娘妈妈都笑道:“三少奶奶把我的差事都抢了,我们做什么啊?”
有时她和梁叔信碰到了,梁叔信会很婉转地向沈穆清说起梁季敏,说他现在做事沉稳多了,说他和同僚们相处的很好,说他公事上很得上司的器重等等。沈穆清知道梁叔信是在变相的帮两人和好,有时候他说的多了,也不免回上两句:“二伯说的好像我不知道相公是什么人似的?”
每到这时,梁叔信就无语,用一种哀求的目光望着她。
实际上,沈穆清并没有说错。
也许是出于对沈穆清的感激,也许是因为与表妹的未来有了明确的前景,梁季敏反而和沈穆清亲近起来。他不仅重新搬回了叠翠院,而且晚饭后还经常到正屋去坐坐,和沈穆清、梁幼惠聊天。这段时间,梁季敏最常说的就是浙江临山县令告自己的顶头上司余姚知府贪墨案。
第一百零五章 惺惺相惜
沈穆清第一次听梁季敏讲临山县令告余姚知府贪墨案时候,觉得很是诧异。别说是在政治上了。就是她在公司的那会,所有做上司的都会忌讳那些曾经越级反映的下属,如果有人被贴上了这样的签标,他的前途也就有限了。
不过,古代的士子更有诤骨,也许这个余姚知府真的是有问题。
梁季敏显然也是这样想。
他不仅对这件事很关注,而且还招集了一班人要写个什么万言书,要皇上下旨彻查此事。
沈穆敏清望着他兴奋的脸,不由道:“闵先生呢?你们写万言书,闵先生可有什么表示没有?”
梁季敏眼中闪过不屑,道:“闵状元到翰林院没有两天就被调到了行人司一一如今他专门负责给皇上拟诏书,是天子近臣了,哪里还会对这些事感兴超。”
既然连天子的近臣都不参与这件事,你们这些书生在这~dL跳些什么?沈穆清本不想说什么,转念又想到自己现在毕竟还是梁季敏的妻子,梁家有什么事,也脱不了干系。因而轻声劝道:“你们和闵先生是同科,这样的事,也要和他打个招呼才是。
要不然,别人还以为你们之间有予盾……”
梁季敏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沈穆清苦笑着去了太夫人那里,把这件事给太夫人讲了。
太夫人毕竟经历的事多,脑筋一转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风险,急道:“这可怎么办?”
最好的办法是找个借口把梁季敏拘在家里。比如说,太夫人病l,他要侍疾,这样一来,又有了梁季敏不得不在家的道理,又可以避免那些和梁季敏有一样想法的同催们认为梁季敏是临阵脱逃。
但沈穆清却没有出主意的打算。不管怎么说,她该说的也说了,该提醒的也提醒了,梁家要是连这点事都摆不平,也就枉称百年世家了。
太夫人见沈穆清满脸的急切,皱着眉头不说话,又想到她毕竟年纪小,也就不指望她出什么主意了。好言好语地安慰了她两句让紫娟送了出门,然后叫了王温蕙来。
王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