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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部分 (3 / 4)

述诸文所记,至正十四年,于有兴已任掌教,至正十八年仍在掌教任中。此时离元亡已不到十年,他可能是玄教最末一代掌教了。

在玄教掌教的嬗递过程中,逐渐形成了一套掌教传承制度。主要的有:第一,除第一代掌教张留孙由元世祖直接任命外,其后的几代掌教皆由前任掌教选定,推荐给皇帝,由皇帝降‘玺书‘加以任命。第二,继任掌教在接任时,除必须有皇帝正式任命的‘玺书‘外,又须以张留孙遗下的大宗师印和宝剑相承传,以为内部凭证。据袁桷《玄教大宗师家传》记载,宝剑为至元十四年由元世祖所赐,上刻‘大元赐张上卿‘;印则是皇庆二年(1313)仁宗所赐,上刻‘玄教大宗师‘,手授曰:‘以是传教俾永远‘。这种以印、剑象征教权的传承办法,是模仿历代天师以张陵都功印和佩剑相传承的制度而来。但玄教大宗师的印、剑都来自皇帝所赐,比张陵的印、剑更具有权威性。玄教掌教所受的玺书和印、剑,又明确表明其教权直接来自皇帝,他们可以凭借这些象征教权、皇权之物,自主地行使对该教派的管理权,不必再听命于天师。因此,无论该教派所辖区域道官的任命、宫观的建立,以及道士的吸收等,都是由玄教历任掌教独自处理。

玄教又有的组织领导体制。其首脑机关在大都崇真万寿宫,最高首领是玄教大宗师。下设玄教嗣师、崇真万寿宫提点、江淮荆襄道教都提点等职,以辅助大宗师工作。其下根据元朝的行政区划,设立各级地方组织。路设道录司,职其事者为道录、道判;州设道正司,职其事者为道正、道判;

县设威仪司,职其事者为威仪;最基层是宫观,设住持、提点、提举。可见其组织体系已经相当完备,这是多年经验积累的结果。

玄教在元代虽然兴盛,但它在道教理论上却无建树,倒是有不少弟子在儒学方面有相当造诣。其中以玄教第二代掌教吴全节最为突出。其师张留孙‘每与廷臣议论,及奏对上前,及于儒学之事,必曰:‘臣留孙之弟子全节深知儒学,可备顾问。‘是以武宗、仁宗之世,尝yu使返初服,而置诸辅弼焉‘。④当时大儒吴澄也对吴全节的儒学十分称赞,谓:‘吴真人全节寄迹道家,游意儒术,明粹开豁,超出流俗。‘(吴澄《题吴真人封赠祖父诰词后》)许有壬曾奉敕给吴全节的画像写赞语,其中有两句云:‘人以(公)为仙,我以(公)为儒。‘

(许有壬《特进大宗师闲闲吴公挽诗序》)吴全节自幼向空山道士雷思齐学《易》,对《易》学有相当修养;又十分推崇陆学,向文宗皇帝进陆九渊《语录》。第三代大宗师夏文泳对‘三教九流之书无所不读,而深明于先儒理学之旨。又尝受《河图》于隐者,有昔人未睹之秘。而于《皇极经世》之说,亦了然胸臆间‘。⑤在文学上有造诣的弟子则更多,如吴全节、陈义高、朱思本、陈日新、薛玄曦等,皆工诗能文,尤以诗著名当世。吴全节有诗集名《代祠稿》(现已不存);陈义高有诗文集名《沙漠稿》《秋岩稿》《西游稿》《朔方稿》(四库全书现存其《陈秋岩诗集》二卷);朱思本有诗文集名《贞一稿》(现存《委苑别藏》中);陈日新诗文集不存;薛玄曦有侍集《上清集》《樵者问》(现仅《茅山志》存诗几首)。他们的诗文皆博得当时许多诗文大家的好评。

玄教在修习方术上杂采兼收。除承袭龙虎宗的符箓斋醮外,杂采众家。如吴全节既向南宗道士陈可复学雷法,又向东华派首领林灵真学道法,还向南宗道士赵淇学内丹。夏文泳对‘道法、斋科悉加考订、折衷,下至医药、卜筮,莫不精究‘。⑥徐懋昭‘游衡庐名山,遇真人授异书,能役鬼神致雷雨,祭星斗,弭灾沴,所至,人迎候之唯恐不及‘。⑦陈日新‘道书丹经,大洞玉诀,灵宝黄箓斋科等书,皆极精诣。‘‘又能论人生甲子,推之以言其祸福寿天,奇中‘⑧。陈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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