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了要给三妹妹的。”沈江蓠说的含糊,也没点出这个“他”到底是裴琅还是裴玥。
沈江芷心里本来正不自在,听见沈江蓠这样说,才有两分喜色,凑上前去,一起说笑起来。
沈江蓠与众人一起分了东西,才说:“我收到宋姐姐的帖子,请我去她家小住几天,等会我就去跟老太太和太太说一声,下午宋家就要来人接的。”
“长姐与宋姐姐的关系真好。”沈江蔓感叹了一句。
“听说临安伯家给秦顾游又相看了几门亲事,都是大家闺秀。”沈江芷捂着嘴一乐,说道:“还有一些根基浅薄的人家上赶着结亲。不知宋家姐姐现在亲事如何?”
沈江蓠半天没说出话来。她当然知道宋辛夷的境况不乐观。
下午,她到了宋府,与宋辛夷不过说了几句话,宋辛夷的眼圈就红了。
自从上回那件事情以后,京师圈子里没少传言说宋辛夷泼辣,这样的女子谁娶回家?媒人来的自然就少了。可宋辛夷已经十七岁,本来明年就要嫁人的,这可好,不仅亲事没了,连个求亲的都绝迹了。
宋大太太、宋大老爷发愁是理所应当的。
“我父亲不说,可我也看得出他着急。”宋辛夷拿手绢擦了擦眼睛:“还有我母亲,在我跟前叹了好多次了。”
沈江蓠也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宋辛夷,心里不禁有些自责,若不是自己挑出事情来,宋辛夷眼下怕不会如此为难。
“我三叔家的大堂妹本前些日子刚定亲,说给了平阳府的府尹周家。这几日,三婶就像战场上擒了反叛一样,在家里好不生事。”
沈江蓠想起适才拜见宋府长辈时,三太太很是和蔼,有些奇怪,便问道:“刚刚见三太太,低眉顺目的,一点不像个多事之人。”
宋辛夷这才收住悲伤,噗嗤一笑:“我哪能真的叫人欺负了去?三婶在太太跟前显摆的时候,我就说反正人人都知道我泼辣,要是我再心里不舒畅,也不知还能干出什么事情来。到时连累得家中姐妹都声名在外,四妹妹有了人家倒不怕,就不知五妹妹的亲事会怎样了。”
这五妹妹便是三太太的亲女儿。听宋辛夷如此一说,生怕她真的做出不知天高地厚的事情来坏了自家女儿的名声,虽然心里的得意还没现完,却不得不偃旗息鼓。
沈江蓠听了也笑起来,笑中又有点替宋辛夷不值:“你这么好的姑娘,将来不知被哪个有福的得了去。”
宋辛夷嗤了一声,拉着沈江蓠,认真说道:“说实话,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嫁人。太太、老爷急,我是不急的。我在自己家里住着多好,每天斗来斗去也斗习惯了,知道谁的痛处在哪里,专往痛处上掐。嫁了人,换了个门,还不是一样的过日子,一样地斗,还要从头开始,再摸索一遍众人的七寸。”
沈江蓠拍了她一下:“你这丫头,越发放肆了。你没见书上说: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还说我放肆,你这个千金小姐,哪里看来的这些胡话?”宋辛夷也笑了:“我只知道黄金万两容易得,知心一个也难求。”
“还说我,你自己不也看过!”沈江蓠摇着扇子,靠在宋辛夷身上:“要我说,若真有一心人,最好是孤家寡人,天地间就他独独一个,那才能一心一意地一生一世。”
“你是希望他从石头里蹦出来才好罢。”宋辛夷一笑,有些怅惘地说道:“有时候向往的只是那么一个人,不求富贵,亦不求名利,在微风轻花里恰好对着你浅浅一笑。”
沈江蓠也有些感叹,真的有这样一个人么?历经两世,她所求的还有一心人么?再浓烈的感情,都受不住诱惑,抵不过时间。她不禁冷笑了一声。
在宋府的这几日,沈江蓠和宋辛夷都很是开怀。白日里赏赏花,喂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