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位,手底下也管着十来号人。
徐夫人看萧栖迟越看越顺眼,心下盘算不如许以姨娘的庶女,套住这只潜力股。
萧栖迟回来,自然要见见沈江蓠。
沈江蓠现在行动自由许多,二人是在若水斋的后堂见的面。萧栖迟已经听徐楚良提过若水斋,知道这里现今是京中读书人常见的地方,于是笑笑:“众人都不知这里背后主人是谁,却想不到居然是小姐。”
不想沈江蓠却摇头否认了:“隔壁的当铺才是我的。我不过是听说有这么个地方,想来看看罢了。”她虽然扶持萧栖迟,却并不打算将自己所有底牌都告诉他。两人之间,远未到以诚相待的地步。
萧栖迟来的时候拿一个大包袱,是给沈江蓠的礼物:“边境无甚物产,这是我的战利品,送给你当做纪念罢。”
沈江蓠自然拿不动。萧栖迟打开,铺在地上。原来是一幅羊毛织的地毯,看花样,似乎是异族的花园,一地的繁花如锦。
沈江蓠煞是喜欢,道了谢,高高兴兴地收下。
见她笑颜如花的样子,萧栖迟自己也高兴起来,暗舒一口气,喜欢就好,没有白背那么远的路。
萧栖迟没想到,沈江蓠此来居然也备了礼物。只是东西有些奇怪,是一套琉璃鼻烟壶。精雕细琢的,他拿起来,把玩了好一会,寻思着要不要告诉沈江蓠自己不好这口,还没出声,就听见沈江蓠说:
“王大人平日里就好收集这个,回头你送他罢,就说是淘来的。”
萧栖迟这才明白沈江蓠的用意,也彻底看清二人之间不过利益关系。只是忍不住猜测,刚刚她那粲然一笑,可有两分真心?
“我打听得说殿前帅的公子年后也要去你们军营里历练,叫祁年,是瞒着身份去的。”
萧栖迟自然明白沈江蓠的言下之意。两人再说了些闲话,就告辞了。
回家之后,沈江蓠立刻叫颂秋她们把地毯铺在榻前。自己脱了鞋,踩上去,软软的,又暖和,开心得了不得,又见地毯花样别致,不禁心中暗赞那个萧栖迟品味倒不错。
各家铺子年前都要算账。赵夫人想着算账之后必有盈余,肯定要给老太太送一份表表孝心。送多了心里不舍得,送少了又显不出心意,盘算了一番,教沈江芷说:“你去找你长姐商量,就说你二姐姐只得些利钱,若你二人送多了,显得你二姐没面子,不如大家议定了,各出五十两或者一百两。”
赵夫人这个算盘打得精明。一来逼着沈江蓠送的与自己一样多,保证了自己不被比下去。二来五十也好、一百也罢,于绸缎铺的收入来说都恰到好处,只是沈江蓠挣了那么多,只送这点却难免显得小气。
后来,三姐妹议定了,各拿出一百两送给老太太。
三个丫鬟端了托盘,红绸覆着银子,看上去很是喜气。
老太太笑着说:“难为你们的孝心,我也不假推辞,就收下了。”年后,她自然要包红包包回去的。
这时,沈江芷越众而出,笑到:“我铺子里卖的是绸缎。虽然挣得不如长姐的多,但年下大家都要做新衣裳,我就拿了些锦缎来,大家都挑两匹,也是我的心意。”
赵夫人笑得眼角都弯了起来。这便是她的后招,先前约好大家一起送银子,等银子送了,再跳出来独自送绸缎。岂不显得江芷大方,待家里人诚心诚意?
老太太喜滋滋地叫大家都挑一挑。
沈江蔓没想到三妹妹还准备了这一出,不免心中不自在,又想起还好长姐与自己是一样的,就望了望沈江蓠。
沈江蓠冲她一笑,笑到:“三妹妹的心意,咱们可不能辜负了。”于是特意捡贵的挑了些,心疼得赵夫人嘴角一抽。
老太太却仍是笑呵呵的,仿若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