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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3 / 5)

她对王小石道:“你先说。”

王小石只好道:“蒙古。”

温柔只好问白愁飞:“轮到你了。”

白愁飞认真地想了想,道:“秦淮河畔迎春轩。”

他们是到了河畔,不过当然不是秦淮河,而是滔滔汉水。

他们要乘舟一段水路,再上陆路,直驱京城,那少说也要十天半月的路程。

三人结伴而行,到了次日下午,来到南渡头,三人一路上有说有笑,相互调侃,倒是亲近了许多。王小石和温柔觉得白愁飞其实并非傲岸难近,但作事手腕非常,有时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六亲不认。白愁飞和王小石却觉得温柔天真烂漫,任性妄为,但心底善良,好奇心强,性子倔得可以。温柔和白愁飞认为王小石平实诚挚,修成见,无可无不可,但有时认真得可畏,固执得难缠。三人无形中似了解了许多。

但也有一感觉:三个人都觉得只了解对方一部分,还有一些难以摸索的层面,好象月的背面,是难以观察的。

──究竟那是什么?

──善?

──恶?

人生里有一些朋友,可能因志趣相投、时势所促,结为知交,但在重要关头,对方真正性情的流露,可能令人错愕,可能令人疑,可能令你无法接受!

这说不定才是他们的真正本性。

一路榴花似火,槐柳成荫,远山近水,漠漠如烟。

到了渡口,他们租下一艘船,准备明早出发,白愁飞说:“我们从水路去,较舒一些,反正我们并不路。行船的惯例是:顺风则行,逆风则泊。一般而言,只要不遇到风,对江酌月,倒惬意得很。”

温柔却道:“本姑娘不赞成。”

白愁飞道:“那你走陆路,咱们走水路。”

温柔了,金耳坠镶的小珠子在耳下乱摆,她手腕上的金镯子也叮当响着:”白愁飞,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小石忙道:“姑娘是怕床上不便么?”这一句话本想替温柔找台阶下,但心里一急,便把“船”字说成“床”字,这可更惹祸了。

温柔把足一顿,鼓鼓地戟指道:“你们这些油嘴滑舌的狗鸭蛋,你少得意,本姑娘自会收拾你!”一路上白愁飞惯于挖苦调侃她,她以为王小石这一句也同一调子,而且说得更是张狂。

王小石可更情急结巴起来了:“温姑娘,我可可可不不是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跟跟你圆圆圆床……”

这一个“床”字,原本是“场”,王小石心头一慌,却偏又说错了,这一来温柔怒,以为对方占便宜占出了面,皓腕一扬,就是一巴掌,“啪”地给了王小石一个清脆。

本来,以王小石的武功,是没有理由避不开去的。

但王小石就是避不开去。

他被这一记耳光掴得怔了一阵子。

白愁飞也不劝解,只是哈哈大笑。

温柔得一甩黑发,挑腿扭腰地就蹿上了岸,咕咕地说:“你们没有一个是好东西,都欺负我!”

王小石想上岸去追,白愁飞却拦阻道:“别急,她一过,没处热闹,准会回来。”

王小石觉得脸颊上还是热辣辣的:“她……她误会我了,我怎会说这些轻薄的话呢。”白愁飞笑道:“就算说了又如何?她那么娇美可人,不想起床,才不是男人。”

王小石着实吃了一大,老半天才说得出话来:“不过……我是没有说这这这话呀!”

“说了也没啥大不了,”白愁飞好整以暇地道,“大姑娘发发脾更没啥大不了,怎么,难道你光说说,又没真的对她怎么样,她已动手打了人,她还要计较么!放心,放心,入夜她没处投宿,包准回来!”

王小石觉得很有些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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