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神接着:“如果万一是:我们就得要顾虑到,棺材要的是什么叮”白愁飞立刻反问道:“如果雷损的目的就是要我们大伤脑筋、大费周章、疑神疑鬼、投鼠忌器呢?
莫北神微征一窒。杨无邪已从室内行出,手里拿着一册宗卷,道:“根据纪录,在过去八年来,六分牛堂在遇到重大事件的时候,雷损都抬出了棺材,没有人知道棺材有没有开启过,因为,在场的人,后来能活着的,只有一个狄飞惊。”
苏梦枕沉思。
白愁飞蹙眉。
“还有,六分半堂的子弟,对这口棺材既敬且畏,如果是堂中小卒,冒渎了棺廓,必定就地处死,当年:有一名堂主,因为不小心把手在棺材上按了一按,雷损就着人砍掉他按在棺上的两只手指,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在得到指令之前,行前那付棺木的十里之内。”
杨无邪侃侃而道:“雷损在每一个月圆之夜,总是要独对棺木一个晚上,谁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苏梦枕忽问:“雷损把棺木搁在那里?”
“不勒飞瀑之前。”
“不动飞瀑是六分半堂重地?”王小石问。
“是。”杨无邪道。
苏梦枕道:“后天我们正是要攻取这个地方。”
白愁飞问:“被砍掉手指的堂主是谁?”
杨无邪答:“他已被降为第十三堂主,“独脚铁鹤”周角。”
白愁飞一皱眉,道:“六分半堂不是只有十二名堂主么?”
杨无邪道:“周角被贬,只算是“半名”堂主,地位略高于丁瘦鹪、厉单、林示己、林己心等香主。”
白愁飞沈吟道:“哦……”
苏梦枕神眼一亮:“二弟的意思……
白愁飞道:“除了狄飞驽之外,周角是曾最接近及接触过那日棺材的人。”
苏梦枕道:“我们当然不能向狄飞惊求证的事”白愁飞接道:“却可把周角“请田同来问问。”
苏梦枕道:“六分半堂断不会料到我们竟会打一名连堂主都算不上的人的主意。”
白愁飞道:“何况,冈角手指被砍,心怀怨愤,就算未必会出卖六分半堂,但也对那口棺材心存赚恶。”
苏梦枕唇边居然微微有点笑意:“所以,有时候,看来没有用的人,却常常大有所用白愁飞道:“同样,看来毫不起眼的疏忽,却往往造成致命伤。”
苏梦枕道:“但这个伤肯定是六分半堂的。”
“凡是伤。都会痛,敌人的伤处,就是自己出击的重点,”白愁飞道:“不过,像狄飞惊那种伤,实在很可能反而成为出击者的致命伤。”
苏梦枕黔怼头道:“你注意到了?”
白愁飞道:“我看见了。”
苏梦枕道:“别人以为你很骄傲、很自负的时候,你却什么都留意到了。”
白愁飞道:“所以我才自大得起。”
苏梦枕一时说不下去。
王小石即道:“你们是说狄飞骜曾抬过头?”
苏梦枕道:“在闪电的刹那。”
白愁飞道:“在拦截关七夺路而逃之际。”
“狄飞惊的头骨没有折断,他自然也可能有武功,可能还是绝世的武功;”王小石问:“只是他为啥要作这样的隐瞒?”
“他要人掉以轻心。”白愁飞道,“敌人集中注意力在雷损,他就可以在重大关头,助雷损一而胜。”
“不一定。”苏梦枕忽道。“也有可能助我们一击不成!
“哦?”白愁飞目注苏梦枕。
“雷损也不一定知道狄飞惊的颈骨没有断,”苏梦枕道,“或者,狄飞惊的颈骨的确折断过,可是现在又复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