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我已经很对不起幺姑了,而她,却不计前嫌,帮助过我很多,甚至没有她,你我都不可能活到今天。你知道吗?但凡我还有一点良知,我都不能对此熟视无睹啊。她泪流满面地说我不理解,无法理解。关勇波是你的生死兄弟,我是你相依为命的爱人,可是你对我们的劝告却充耳不闻,对另外一个女匪却要患难与共,你让我怎么去理解?
他生气说,你不要这样诅咒别人,这不符合你的教养。你们我当然要管,但是不能因此就眼看别的朋友去死。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不要瞎想,幺姑现在就是我的姐妹。
她说我不想质疑你们的情感,但是我需要你给我们一条出路。都到这样的时候了,你怎么还要这样背道而驰呢?你过去做了什么,我不想深问,但是既然勇波已经一再放过你,劝诫你,你还要铤而走险,那你就是无情无义之徒,你为了一个别的女人,置我于何顾?我已经忍受你太多了,只因我爱你,一直不忍放弃,陪你在这儿担惊冒险。你有良知,你为何不为我考虑考虑呢?
他狠心说,不管你怎么说,今天这事儿,我是肯定要管的,我救不了她,是她的命,我救得了她,是我尽了心。过了今天,我什么都可以听你的,但是今天,你必须要面对。我要不知道则罢,知道了不管,那就是天理不容。得罪勇波也好,让你误解也好,我还有未来的时间可以弥补,可以解释,但是对冉幺姑而言,过了今天就没有明天了。 txt小说上传分享
父亲的战争 第十九章(5)
她也固执地说,覃天恕,话我已经说到这儿了,你若还是要一意孤行的话,那我既然制止不了你的愚蠢,我就只好去告诉关勇波,我要让你什么也做不成。你的幺姑要死,是她自找的,她凭什么要拉着我们去为她殉葬啊?
她说着就要出门,他听她这样说幺姑,不由大怒,扯住她打一耳光,骂道田樱,你太过分了。她一下子被打蒙了,愣愣地看着他,突然大放悲声道,你竟敢打我,啊啊,覃天恕,你打吧,打死我吧,我早就不想活了,呜呜,你太不识好歹了,你去死吧。
她坐在地上哭闹,他看着她发红的脸皮,自觉不该下手,但已无可挽回,痛苦万分,不知所措地说,田樱,你去找关勇波吧,我管不了你了。要死要活你请便。他说完愤怒地摔门而去。她看他如此绝情,顿时绝望地大哭起来。
山路上,覃天恕飞马狂奔,他要去制止冉幺姑。他来到那个小院门前,闯进去,一个留守的袍哥惊异地看着他。他怒气冲天地问冉幺姑呢?袍哥说昨夜都走了。他问去哪儿了,水布崖吗?离这儿还有多远?
袍哥说是的,水布崖,很远,您就是快马赶去,估计也都是下午了,那会儿恐怕他们已经收兵了,您就这儿等吧。他发火道还等个屁,等着给她收尸啊?说完转身上马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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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布崖密林中,蒋团长和冉幺姑带着人马在里面蹲守。下面是一条开阔地,连接着两边的独路。士兵架着机关枪严阵以待,冉幺姑靠在她的战马身上小憩。蒋团长剔着牙齿,入神地看着她。
彭蛟兄弟赶着驮队缓缓走来。彭蛟对彭龙说前面就是水布崖了,那儿是个口袋地形,敌人多半在那儿下手,千万要警惕啊,大家都要自己注意躲枪子儿啊。所有的人都靠近马匹走着,警惕注视着两边。
密林中,跛豪带着土匪埋伏着,紧张地注视着下面的山路。他们看见彭蛟的队伍在下面经过,正在进入他们的口袋。跛豪说别管他们的,等他们那边收拾,枪一响,我们就下去堵他们的退路。
水布崖对着的另一片山林,关勇波带着杨天喜匍匐在地上,用望远镜观察,看见黄世杰的小队也在另外一边向他招手。他的镜头中终于出现彭蛟的队伍�